晚晴很是为难,在电话里说道:“太大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我玩个手机都怕不小心磕到它。”
祁宴:“需要你做事吗?你的助理是干什么的?”
不小心听到通话内容的小稚觉得自己很冤枉。
这是她做不做事的问题吗,晴姐一个未婚女明星戴着这么个鸽子蛋,走到哪里都会被媒体逮住问东问西吧。
晚晴小声哄着:“行吧,我以后都戴着它……那个,导演叫我了,先不跟你说了,有空我再打给你。”
祁宴对着保镖放在他耳边的电话轻轻回了声:“好。”
此时他正坐在赌桌上,手里拿着两张牌,略微捻开扫了一眼,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出去,看着桌子对面被人强行按在桌子上跟他赌的男人,唇角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输了。”
我也是有老婆的
那男人便是那个带头混混,闻言竭尽全力挣脱保镖的牵制扑过来,“噗通”跪在祁宴脚边,睁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
被关了那么久,带头混混早已被打得不成人样。
“二爷,二爷……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
祁宴未有理会,一直在饶有兴致地玩着纸牌。
他今天摘掉了眼镜,还穿了件很拉风的黑色皮衣,邪性的冷漠没有斯文压制,很像警匪电影里那种高智商的反派大哥,微笑着把人一刀嘎掉那种。
混混头儿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攀上他的裤腿一个劲求饶。
“二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老家的老婆和孩子还等着我回去过年,求您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做犯法的事了……”
祁宴对他的哀嚎置若罔闻,抬了抬脚尖,立刻有人过来扒开带头混混的手,再蹲下来给他仔仔细细拍干净裤腿,又迅速退开。
一个技术人员拿着电脑走过来,说找到了对方的定位。
“祁总,对方打款的银行账号虽是海外加密账户,但百密一疏,这次他们直接从这我们发送的邮件做附件回复,ip地址被我们的系统截取到了,基本可以确认发件人的位置在港城的一个闹市街区。”
又是港城。
真是活腻了。
祁宴眼底寒意吓人,一旁的保镖立马拿出一支烟递上去,为他点燃。
说了要戒烟,但此刻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暂时把他心底那份憎恶和愤怒压制下去。
祁宴两指夹着烟,没有放入嘴里。
“如果我当时不在,你们打算怎么对她?”
“不敢不敢,我们绝对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带头混混摇头发誓。
祁宴嗓音不耐:“说实话。”
带头混混被他的眼神吓到直打哆嗦,但又不敢隐瞒当时鬼迷心窍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如实交代。
“那边说只要绑活的和……和破了相的……”
他怕惹怒祁宴,缩着头说:“……我想着反正哥们几个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就问能不能……能不能先让我们爽一爽再动手,那边说随我们的便,还说如果全程录视频的话还能再给我们加多两百万……啊!”
桌上的筹码突然像山体泄洪一样轰隆隆全部砸在他头上,一道极具怒气的声音冲击耳膜,祁宴掐着他的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肖想她?!”
带头混混感觉头顶巨疼,可再痛也不敢叫一声,硬忍着惨痛,恭敬虔诚地跪趴在地上应道:
“二爷息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知道她是您的人,给我一千万我也不敢接这个活儿呀。”
祁宴不理他,朝旁边伸出手,保镖立刻递了一份文件过来,他接过来,面色沉冷地道:“愿赌服输,把赌注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带头混混看到合同上七个零的巨额赌债时,声音都打起颤来:“二爷……”
“怎么,不想认账?”
祁宴起身朝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警告。
“我说过,只要你能赌赢我,我立刻放了你和你的兄弟,但很可惜,你赌输了,知道欠我钱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燃着火星的烟头被他残忍折断。
带头混混有苦说不出,明明是你的手下硬押着我跟你赌的啊,这次绑架非但一分钱没捞着,还得倒贴几千万,说不定连命都要没了,没人比他更倒霉了。
“二爷,这世上根本没人能赢得了您,我输是必然的,就算您杀了我,我也拿不出八千万那么多钱啊……”
知道自己难逃这一劫,他最后能做的,也不过是卖一下惨,向这个可怕的男人讨要一条苟延残喘的活路。
怪就怪自己接活前没有摸清绑架对象的底细,绑架绑到二爷的女人头上,还好那女人没事,不然只怕他的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祁宴弯下腰,用纸牌拍了拍他的脸,笑得温和,“我怎么会杀你呢,你不知道吗,杀人是犯法的。”
“可你欠了我的钱不能不还,我也是有老婆要养的,你说怎么办好呢?”
这个笑比刚才任何一个表情都让人毛骨悚然,带头混混瞬间汗毛直立,连爬带跪再次扑到他腿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投诚。
“二爷,以后我的命就是您的了,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祁宴看着他,点了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他说完站起身,把文件撕了。
“命就留着吧,八千万也不用还了。”
带头混混没想到他就这么放过自己,愣了半天才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