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手掌摸着他脸颊,一股抵触情绪使得江望景不能直视纪宴卿的眼睛。
纪宴卿音色暗哑:“我不强迫你,不愿意就算了。”
江望景突然局促着低下了头,用小到几乎听不见声音说。
“愿意……”
话脱口的瞬间,仿佛无尽的海淹没了一个水性很好的人。
直到死亡降临,他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纪宴卿十有八九是故意这样说的,好像逼他亲口说出来会如何动听似的。
主动和被动其实没区别。
上车,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纪宴卿看他,眼底的晦涩越来越深。
他问他:“你会离开吗?”
江望景眼神平淡如水,似乎是彻底死心了。
他回答:“会。至少未来七天之内我不会。”
纪宴卿像是含着凌冽杀意的野兽,挟持了猎物,看着对方痛苦就会身心愉悦。
“是吗?你长这么一张脸,天生下来就是给我睡的。”
江望景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自顾自的说。
“我也有一个条件。”
“不许标记。”
男人不悦地抓住江望景的头发,使他被迫抬起头。“可以,我答应你。”
同居一周
那天的夜,江望景的记忆完全处于混乱不堪。
直到后半夜,灯才熄灭。
江望景从疲惫中醒来,身边的位置空着。
房间没开灯,床头的壁灯以及浴室灯还亮着。
他眼眸氤氲着水雾,下意识朝向声音的源头看。
纪宴卿只裹了浴巾,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江望景从未如此清晰的打量过纪宴卿。
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比例实在太过优越,以及那张被湿发遮了冷峻的脸。
禁欲感十足。
可惜不是他的菜。
纪宴卿对上他的视线,眼神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诧异。
“我以为你早就睡了。”
“没……”
江望景累的不行,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干的要冒火。
他懒洋洋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对方。
看了半天,他沙哑着嗓音说:“纪宴卿,我渴了。”
“知道了。”
纪宴卿还算有良心,接了温水亲手端给江望景。
两人的关系已经朝着这地步发展了,越来越不可控。为了自尊放弃五亿已经划不来了。
即便踩在刀刃行走,江望景也得撑到终点。
壁灯也灭了,男人躺在床的另一侧,没有越界的举动。
江望景脑袋很胀,信息素的气味久久不散,他闻多了有点不适应。
他睡不着,侧身望向阳台,月影皎洁,整个夜晚安静的出奇。
闭着眼能听到彼此的起伏的呼吸声,从来都没想过能在一起的人就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