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之可以。
他一个电话就让妈妈住进肾脏病排名前十的医院,配备单人病房,每一次透析都有专家会诊。
他让弟弟妹妹不必再担心交不上班费和校服费用。
所以她选择在他身下乖巧承受,反复承受。
即使永远不再有资格回应曾经得到过的期许。
永远不再有资格回应十岁的自己,拥有成为科学家愿望的自己。
被他进入的那一刻,商忆的眼泪反而止息。
因为确信悲剧会就此停下。
次日睡醒,他望着她一边重新流眼泪一边强迫自己吃东西,语气还是那样的冷淡,内容却是:你可以随时去看你妈妈。
她哭着向他道谢。
“需要去美国吗?我会安排。”
他倒了水,推给她:“如果认为美国太远,日本。”
之后又冷静告诉她,事实上,达国家对待慢性病如尿毒症的态度和国内并不相同。如果她需要更成熟的肾脏移植,他会帮忙注意,但不建议在国外接受长期治疗,国内已经很完善。 “取决于你。”
他说这话时,甚至漫不经心打开游戏页面。
商忆哭到米饭都是眼泪的苍白味道。
这一刻,她险些爱上他。
他终结了她的处女膜存在,于是也顺手终结她的人生困境。
但也更加痛恨他。
他是人,难道她不是吗?
为什么他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还要读书的。”
所以第三天,她这样说。
她不知道除了拆迁和彩票,还有什么可以人为制造奇迹,除了教育。
季允之感到疑惑。
他反问:“我说过不让你去学校吗?”
“今天周二了啊。”商忆又开始哭,“我已经错过了五节课,点名被点到了,自习也没有去……”
他开始头疼。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而后问她:“做两天是死罪?”
商忆哭不出来了。
他不生气,像是想笑。
骑手打电话来,告诉她这公寓根本不能送上门。
商忆怯怯问他,可不可以去拿外卖。
季允之已经懒得回答了。
他推测这小女孩大概读小学或初中时,喜欢看一些神经病文学,把脑子看坏掉了。才会认为,现代社会,他一个合法公民,会将人拘禁。
走出去两步,她就跪在地上。
又要哭了,他感到无奈。
起身把人捞起来,丢进沙里。而后给物业管家打电话,示意她报姓名和手机号。
商忆无措:“……懒羊羊与小灰灰,1771。虚拟号码可能看不到……我买的是药。”
他笑出来了。
她红着脸低下头。
季允之把号码给她:“告诉他信息,他会送。记住了?” 商忆用力点头。
之后她就得知,每栋楼有接送住户来往地铁的司机和小车,也有机器人和三名物业管家,负责配送各类外卖快递。
值得一提的是,以备意外情况,有一位必须是女性。
和他联系的是男人,但送女人用的敏感药物,会自调整为女性。
无论是从地段、面积、通勤距离和配套设施,他都选择了他认为最适合养着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