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从山下卖完山鸡回来时,我才醒。
铁链窸窸窣窣地发出摩擦声。
咔嚓——
脚环解开,我合上书,翻了个身。
路川就站我身后,一瞬不瞬地望着我裤底的经血。
经血漏在床上,这是第一次。
从前我要脸面,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如今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用不惯那个牌子。」
他没应我,将我抱起,放到马桶上,卫生巾摞在一旁,转头,拉上帘子。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纵使他装得再如何淡定,我还是捕捉到了他慌乱的动作,无所适从的眼神,面颊的腮红。
经过这几天大胆的试探,我可以肯定,路川舍不得伤我。
老实说,路川对我很好。
木屋干净整洁,吃穿用度都照顾我的喜好。
就连锁住我的脚环也缠有厚厚的布条,能供我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可那又怎样,我还是要逃的。
屋外,床单已被他洗净,晾在竹竿上。
他的手指沿着那团淡淡的血渍环绕,凑近,轻嗅,眼神炙热。
疯子!
我扯了团纸堵上角落的缝隙。
拉上裤子,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柜子。
钥匙只有路川在时,我才可以动。
雕花柜子里,放有刀具,一把老旧的猎枪。
下面压着的箱子,装有一些零散的零钱,是路川打猎赚的,不多,却也能供我们在山上的日常开销。
再底下,是他的哮喘药。
和我们的贴身衣物。
内衣***,整整齐齐叠在一起。
我的,他的。
我嫌恶心,故意搅成一团。
换上干净的衣物,我拿着一把剪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