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到那时候,秋猎那几天就再没生意外,不仅如此,周将军竟提拔了那李页,让他同付泽漆一道教授周灿。
但实际上,李页成了正儿八经的陪读,付泽漆成了名义上的夫子。
人人都说李页好福气,受了赏识。
周灿入夜后跑到了李页的营帐里。身后还跟着付南华。
“李公子。”周灿道。
李页神色一凝,转瞬含笑,“周小将军。”
周灿摆了摆手,“父亲既然已经说了让你陪读。日后还得劳烦公子了。我一来是想问问李公子平日里有些什么习惯,我好吩咐下去。二来……”
周灿一笑,“付大哥如今成了我的夫子,咱们相当于都是他的学生,为了以后好互相照应,我还想跟你说说他的脾性和习惯。”
李页垂下头,眼里闪过浓浓的狠厉。
半个时辰里,周灿滔滔不绝,有大半时间都在讲付泽漆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气质不凡,堪当大任!
李页只得赔笑,还得附和两句。稍微露出不满,就能听见付南华在后头摩拳擦掌,想要拔剑。
付府那边,付芫清提早和年灼串通好了,就一同回去了。
付芫清身着鹅黄色大袖衫,上头印了零星几个图案。身后围了披帛,梳了个飞仙髻,面容姣好,一路上惹得不少人侧头张望。
年灼拄着手杖,问道:“去邺城了?”
付芫清点点头,小声回道:“不过却没在邺城看到师父。”
“你事情都办妥了?”年灼问。
付芫清将人拉到一边,“若是没办妥,这会儿也不会回来了。”
“你兄长今日就到了,你敢不回?”
付芫清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自然是不敢的,所以……嘿嘿。师父就不问问我去做什么了?”
师徒俩慢慢走着,丫鬟下人们纷纷避开,就怕听到什么。
年灼来了兴趣,“安平王的粮仓。”
付芫清问,“什么粮仓?”
“不久前,他城中的粮仓被人趁着夜色一把火给烧了,只剩了一半。”
付芫清捂嘴惊讶,“啊?是谁如此大胆!”
年灼哼的一笑,“救了火后,有人在里边现了一只短箭,只剩了箭头,但上边还有煤油的味道。”
“糟糕。”付芫清微微一怔,转瞬摇着年灼的胳膊,“师父~想必您都帮徒儿处理好了吧~”
不料年灼却摇头叹气,“我去时,那短箭恰好被人拿走了,只能肯定不是安平王的人。”
付芫清轻咬下唇,眉心微皱。
那火确实是她放的,但她做的隐蔽,这种事没百次也有五十次了,从来都没有被现过。而且她也不记得有人跟踪自己。
付芫清蓦地松了口气,她安慰道:“师父,就算是安平王的人也无甚关系,无人知道我这身份的,不必忧心。”
“我能猜出,那必定也会有旁人猜出。总是保险的好,我看他直接将安平王的人都杀了,就没去抢它,结果跟了一段路竟把人跟丢了……”年灼叹息,“果真是老了,眼睛都看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