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许多,她只是撑着脑袋在屋中休息一会,便睡不着,叫秋雁留在屋中,自己在附近散散心马上便回来。
行至与乌昙在小书房的那边相对高处的一个亭子下面,听见上面传来人声,男一女,说话的声音不大,思四面没有侍候的仆役,应该是刻意避开人群来到此处。
“太子殿下叫在下暗中保护公主,只是保护,并未吩咐其他。”
太子留下的人吗,今日来的时候留下的,还是之前就留下的?张月君心有疑惑,但是还是放轻了自己的气息,隐匿在那边下窄的小径角落,继续听下去。
“是这样的,本公主是没有什么能力驱使太子的手下,但是本公主若是有什么差池,相比太子乐见,毕竟这别院,有高处可跳,有水可溺死,祸害了自己,谁也是拦不住的。”
乌昙说话果断坚决,上面稍稍安静了片刻,应该是那派来保护她的暗卫,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公主究竟想要做什么,若是不过分的话,在下也是
会替娘子做,只是不能坏了太子殿下的事。”
见这人稍稍松口,乌昙才继续说着。
“如果再有人来杀我,不要直接出手,只需要最后留给我一条命就好,放心,我会在太子那为你开脱的。”
但张月君听见自己身边不远的位置传出声响,便听见上面的方向落下一黑影,朝着自己斜后方的方向径直落下去。
那地方离自己太近,张月君没有把握,自己能够从个人手下全须全尾地逃脱,所以便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一声女子的闷哼传进耳中,接下来就是草叶与灌木被压到,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亭子上面传来脚步声,张月君的角度能依稀看见,那衣裳的颜色,正是乌昙刚换上的宁国人的服饰。
她对面就是那个暗卫,还有那个被捉住压着的女子。
看不见脸,但是能看见衣裳的颜色,正是别院中的仆婢。
“说,你是谁的人?你都听见什么了?”
对面的仆婢显然显然也不是个软骨头,即使现在已经被捉住,走进绝路,绝不开口多说。
还不等他们再问,那仆婢便身子一软,没了生息。
紧接着便是那个男声传来。
“服毒了。”
张月君身子不能动,但是脑子是能动的。像这仆婢这样安插的眼线,应当就是监察乌昙的起居的。
不是派到乌昙身边照顾的女使,若是身边的女使,来路明确,不好行事,不管是监视还是下手做
什么,都是风险更高。
所以,那便是别院原本的人,这样的忠诚度,绝对不可能是一时之功,便不是一时被买通,而是早早便安插在这座别院之中。
之前张月君调查过,别院的伺候的人最后一次添减是三年之前,不可能是为了乌昙安插的。
在张月君那个有关前世的梦中,乌昙并没有来到宁国和亲,故乌昙的到来,便不是轻易被预测的。
也就是说,这座别院,还有别的秘密。
江州的厨子,有毒的檀香,秦蘅妩的话,或许秦蘅妩来,并不只是冲着乌昙来的。
还有什么别的秘密,这个秘密的时间很长,至少是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了。
那,是谁要对乌昙下杀手?乌纳德,乌和洽,还是贵妃和林裕昌。
那个杀手将那句尸体抗走,乌昙也警惕地离开,张月君才敢松懈了肩膀,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肩膀。
不过刚才,真的好险。
她估摸着乌昙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才从那个狭窄的小径中出去,只是没想到在湖边又看到了乌昙。
乌昙看到她从那个方向来,也微微有些诧异,但是见张月君面色平静的样子,没过多怀疑。
她既然现在不问,就是不想问,不管她知不知道,便就当做不知道,毕竟她与那个暗卫,在亭子里说的话,对张月君来说,也没什么利可图。
“张娘子也是睡不着,出来看看风景吗?”
乌昙先是扯开小笑脸和张月君打招呼,张月君
也是和和气气地过去与她说话,看起来一点一场也没有。
张月君说着别院的园子布置得玲珑精巧,颇有意韵,走走也觉得心情会畅快许多。
伸出手的时候,不小心搭在了乌昙的手腕上,却不想乌昙好像是疼了,下意识地往回撤,但是张月君还是看见了她手上紫红色的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