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小心便晃了神,由着压在自己心底的□□越烧越旺,而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刚刚注射下去的强效抑制剂似乎直接失了效。
终于,赶在心原上的最后一块净土被火焰完全吞噬的那一刻,褚竹鸣先一步错开了自己的眼神,也松开了卡在裴澈宁腰上的那只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他太过用力,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他松手的时候,裴澈宁很明显地看见他的手在颤抖。
只是拉开书桌下方的抽屉都差点让他卸掉所有力气。
褚竹鸣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感到十分后怕,因为他松开了自己对裴澈宁的束缚之后,眼前的这个oga却还是坐在书桌上,像是根本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卡在他的双腿之间,没有动。
裴澈宁现在的手不必在书桌上面费力撑着了,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正压着自己体内兽性的alpha。
看着他颤颤巍巍伸出手,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金属止咬器戴上,这东西他研究过,戴上之后只能用特定一个人的指纹打开,而褚竹鸣录入的是他的。
裴澈宁没说话,继续看着他带着周身灼热的气息往后退开半步,又伸手想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支抑制剂给自己注射。
但是被裴澈宁制止了。
“松手。”
如果光线再明亮些,褚竹鸣或许能够看到裴澈宁的好看眉头现在又一次因为他而拧巴了起来,而对方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强硬的不容拒绝。
违背本能去做别的事情本就不会太坚定,尤其褚竹鸣现在的意志力在信息素的影响之下只会更加混乱,而现在只是被裴澈宁捏着手腕,那支抑制剂便重新跌落回了抽屉里面。
裴澈宁起身,将自己和褚竹鸣之间的距离又重新拉了回来,近得连对方的呼吸似乎都在轻轻扫过自己的皮肤。
他能感受到,褚竹鸣的声息又不受控制地变粗了不少,下一秒,对方就把眼睛别开了,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挪走了。
裴澈宁的一只手还抵着对方的肩,抬眼看向他,问道:“阿竹,你为什么一直不看我?”
当然是不敢的,裴澈宁目光向下,看见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对方好像也是像现在这样,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
而这人也依然嘴硬,像是没有办法了一样吐出两个绝情的字:“出去。”
裴澈宁忽视了这句话。
随后,他感受到被自己抓住的那只手正在用力想要挣脱开来,但是无济于事,他也依然视若无睹,继续道:“医生说,这个东西对身体有影响。”
褚竹鸣舔了一下已经变得干渴的唇瓣,声音有些不稳:“我知道。”
闻言,裴澈宁微微歪了一下脑袋,似乎在问,知道你还打一次性两支?
但是转念一想,其实一支应该是够的,是他应该好好地陪着醒醒在隔壁睡觉,而不应该明明知道褚竹鸣易感期来了还到这里来。
不然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变得这样兵荒马乱。
裴澈宁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伸手往上,顺着摸到了褚竹鸣的后脑勺:“原本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裴澈宁心想,他以为自己那个时候在公司的暗示褚竹鸣听得懂,但是现在看来,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啪嗒——”
清脆的一声落下,止咬器的金属反扣被裴澈宁用手指挑开,他的声音骤然拉近,褚竹鸣心想,裴澈宁应该是凑到了自己的耳边——
“我还以为,你会找我来帮你。”
量变
易感期的alpha总是由着理智屈从于本能,任何一个alpha都不会例外。
但是人相比只会被欲望驱使的动物又不一样,人在克制这方面的能力明显要更强。
可是自己设下的防线接连崩溃,裴澈宁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易感期的alpha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弹,存心等待他炸在自己的手里。
误入虎口的兔子拒绝了逃生的机会,而是安安静静等待自己被一口吞下。
只是书房并不是风月的好场所,书桌上已经被弄成了一片狼藉,滚到墙角的笔筒,四散的钢笔,还没来得及合上而被蹭弄出折痕的书页……
裴澈宁在不紧不慢帮褚竹鸣解开扣子的时候被对方双手托着抱了起来,而原本搭在褚竹鸣衣领上细长雪白的手指倏然用力收紧,揪住褚竹鸣身前柔软的布料,似乎并不在意这样是否会弄出让人浮想联翩的褶皱,只希望情况变得越凌乱越好。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随意搭在对方的肩上,借力倚靠在褚竹鸣的怀里,手指虚虚地点着他的脖颈,离此刻正在疯狂躁动的腺体很近,但是依然没有主动远离,反而曲起食指在上面轻点了两下。
褚竹鸣皱眉,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那个刺青处。
于是借着姿势,裴澈宁十分自然地将整个手掌都覆盖在了他的腺体上。
比起对方异于往常的体温,他的手心带着微微的凉。
于是褚竹鸣下口更加用力了,唇尖碰上去的时候甚至有点烫,像一只胜利的捕猎者,正在舔舐自己来之不易的猎物。
惹得裴澈宁忍不住将腰挺得更直,背脊的弧度弯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而褚竹鸣一手拖着他的臀,另外一只手从空荡的衣摆探进去,热度明显的大手掌贴在那一片肌肤上,能摸清他背脊上一节一节的突起,随后,他将他用力压向自己。
台灯没有通电,忽然一下灭了灯,与此同时,褚竹鸣的唇追上来,仰着头和裴澈宁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