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很膈應吧,還要一直戴著口罩。
幸而是冬天,夏季穿這玩意兒多遭罪。
「比起看不見摸不著沈童,這可舒服多了。」
倘使要是兩個選擇放在沈童面前,恐怕做出的決定是一致的。要他見不到宮宴墨,日子仿佛一下子失去活性。
話說回來,宮宴墨按摩的沈童整個人舒服的開始昏昏欲睡。
「別睡著了。」
離見周公差臨門一腳,沈童迷糊的往裡團了團,「睡一覺再吃,沒事的,不怎麼餓了。」
「不可以,不吃飯會肚子痛的。」
平常人偶爾餓一頓關係不大,沈童那個嬌弱的身體,餓一頓容易出事。
宮宴墨停下按摩,拔蘿蔔似的,端起沈童再放下,人已經坐直了。
「啊?」當事人睡眼惺忪,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聽話,哥哥餵。」
「好吧。」丟棄掉內心的小小委屈,沈童由矜持變為毫無心理負擔的接受宮宴墨的投餵。
但這藥副作用估計挺大,宮宴墨在一邊完全吸引不了沈童的注意力,看著他小雞啄米的樣子,內心一片柔軟。
乖小孩應該備受寵愛,想要什麼給什麼,喜歡什麼買什麼。宮女士玩笑說的一句話卻深深扎進宮宴墨心中。
把人照顧到醫院去了……
何其失職。
挖起最後一口白粥,抬頭時,沈童已困的陷入沉睡,但皺著眉頭,睡得不踏實。
宮宴墨想起宮女士抱兩三歲的宮橙哄她睡覺的樣子,大掌伸到沈童背後,一下一下輕拍。
「沈童,你是個禍害,你害的我的兒子得傳染病!你滾!滾出宮家!」
看不清臉,女人尖聲嘶喊如厲鬼索命,長長的指甲掐住沈童,呼吸困難異常。
他沒有害哥哥,他不想的。
「啪——」
沈童破布般跪倒在地,左臉受到重擊,痛感火焰似的蔓延。
「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直接叫人扔出去,沒爹管沒娘教,扔到垃圾桶當野孩子。」這是哥哥父親的聲音,沈童認得,醫院病房門口,他說自己給哥哥丟臉,還打了哥哥。
惶恐的抬頭,沈童想懇求一個機會。
然而身後突然冒出兩個人用繩子綁住自己,隨地拖行。
「哥哥,哥哥救我,我不當野孩子……」
「哥哥!」
「你在哪兒?嗚嗚……救我……」
「堵住他的嘴!」
「父親母親,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