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无奈地接过来钱和粮票,“你们稍等,我现在就去。”转身离开。
丁海杏站起来道,“爸、妈,我去趟厕所。”说着就飞跑了出去,追上战常胜道,“战大哥,多买些荤菜,明白吗?”
战常胜闻声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笑道,“明白。”没话找话道,“你怎么出来了?”
丁海杏眼神中冒着问号,“战大哥,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看着他又道,“我不就是告诉你多买点儿好菜,不用替我们心疼钱。”
“哦!”战常胜心不在焉地应道。
本来要转身离开的丁海杏看他轻蹙的眉头,多嘴问了一句道,“战大哥,你有心事?”
“没有!”战常胜飞快地答道,接着催促道,“你快进去吧!外面冷。”
“战大哥慢走,我回去了。”丁海杏话落转身走了几步,推开门进了病房。
战常胜一转身,攥紧拳头,一脸的懊恼,痛恨自己窝囊。真是怕个什么劲儿?不知道为何看着她那双清澈秋水般的双眸,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靠近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仿佛通电一般,这心仿佛100瓦的灯泡被点亮了,是锃亮锃亮的,整个人都亮堂堂的。
他的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转身进了郑芸的办公室,趁着她还没下班,求她给支个招!
女人最了解女人嘛!
又吵起来了(三更)
出了病房的郝长锁此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儿,五味陈杂酸涩一起涌上心间,心中全是年少时的杏花坡,全是海杏对他种种的好,打住,打住,怎么可以想这些令人难堪的东西呢!郝长锁死劲儿的攥了攥拳头,平复一下自己翻腾的心绪,今生只能对不起她了。
想起脸上的伤,低垂着头,遮遮掩掩的躲避着众人的视线,闷头径直朝医院外走。
宋雨推着小车去病房区送药,与郝长锁擦肩而过,于是回身叫道,“郝大连长。”
郝长锁心中有事,所以没有听见有人叫他,步履匆匆地朝外走。
宋雨皱皱眉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嘀咕:是他啊!应该不会认错。难道是没听见,提高声音又道,“郝伯仁。”
这一次郝长锁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且听声音也知道是谁?该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遇见她了。加快脚步,匆匆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难道我真的看错人了。”宋雨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算了,送药去!”
郝长锁一出了病房区,回头看了一眼,宋雨没有追上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
而等在外面的郝父他们看见他出来立马就围了上来,郝父叫道。“长锁。”
“嗬……”吓了郝长锁一跳,喘着粗气,拍着胸脯道,“爸,您能不能先吱一声。”
“我就叫了叫你的名字,你至于吓成这样,跟见鬼似的。”郝父一脸地无辜看着他道,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担心地问道,“怎么和海杏没谈拢,她的要求很过分。”
郝银锁嗤之以鼻道,“做贼心虚了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郝母瞪了郝银锁一眼,然后又看着郝长锁迫不及待地问道,“儿子,怎么样?她都说啥了,还去找你们领导闹吗?你这身军装保住了吗?”一秃噜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这老婆子,不能小声点儿,这儿是说话的地儿。”郝父赶紧说道,生怕这老婆子的大嗓门,又给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