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血来潮表白了子秋,便知道人言可畏,虽然并不惧他们一群人多,但一些闲言碎语和流言蜚语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倘若传到了老师、校长,以及全校吃瓜群众的耳中,那就不好玩了。
我有想过,冷静之下迅分析了一番,最多我半世英名毁于一旦,身败名裂,可那又怎样?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毕竟我是个男人,而且年纪轻轻,就算声名狼籍不值一提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东山再起,重掌人间,睥睨以绝世之姿,让世人皆高山仰止于我。
我有这个信心,冷静之下的绝对理智也很赞同地告诉我,这个信心可以有。但我担心的是子秋,我怕她受不了。试想一下,一个纯情羞涩的小女生,莫名其妙被人表白了,而且是在公共场合,当着天下别的许多的男同志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真叫人情何以堪啊!
奈何这一声表白太过突然,也太过直白,让人毫无防备,避无可避,宛若天塌地陷一声惊雷直击心灵。这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而再看那表白之人,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星眉剑目,不就是风一样的男人吗?
而假若因为此情此景,至于后来被有心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猛料各种版本有的没的成为广大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各种无聊里的谈资,嘲弄的嘴脸和另类的神色,面对这些我怕子秋受不了。
被有心人传成了负心人,我何其无辜?但这是我可以预见的,成了负心人的渣男的我,要提前做好防备,风一样的男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处于龙卷风中,疯掉。
是的,从表白子秋那一刻开始,我就视子秋为自己的女人了。这样是对子秋的负责,也是对我身体的惩罚。
为什么这么说呢?自是源于一句老话:嘴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由此可见嘴巴和身体是相反的,我本能地说喜欢子秋,那便是身体拒绝,而我若是接受了子秋,不正是对我身体严厉的惩罚吗?惩罚就惩罚,毕竟话是我说的,这女人是我招惹的,不死贫僧死秃驴,既然总要有人受过,那一切罪过就让我一力承担吧!
那场体育课表白了子秋以后,我即低调地蹲在墙角,埋头如是深刻检讨并反省了我自己,分析利弊与眼下形势,最终年少的我心中一横,于眉头舒缓和悠然一笑之间,扬起下巴深深瞄向远处的子秋,她正侧身站立,胸口隆起,颇得一番曲线之美。
我想,前有曲线救国,而今不妨有我在和平年代里曲线救人,子秋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吧,不妙啊,吃瓜群众三五成群整天围坐一块儿聊起八卦和花边新闻,舆论氛围简直犹如黑云压城,黑云压城顶多也只是灭城,而舆论的人言却已可畏到诛心。
子秋,你太单纯了,怎么可能会想到即将出现这样的情况?放心,一切有我,应对之策早已想好。你太单纯,而作为你男人的我就不能太天真,不然离团灭为期不远矣……
于是接下来我就显得比较小心,每天上课放学老老实实学习,奉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外交方针,基本不与他人联系与沟通。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我仿佛已寻到那传说中的黄金屋,端坐或仰躺里面,每天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数金子,一是与美人研究身侧的汉白玉大床。
某一天我们分享结果,结果竟然都一样,就是金子如土,数之不尽,而汉白玉大床纯正无比,零瑕疵。我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把美人召来并搂在怀里,坏坏地一笑,说:“这样吧,你把衣服解掉,我数你身上的美人痣。你呢,也不要闲着,来数我心跳。”我把美人左手拿来抵在自己胸口,而美人则乖巧地点点头。
于是开始全新的玩法,不管你解不解我风情,我已经解开你衣扣。但渐渐玩着游戏,从额眉往下数,我就越数越吃力,越数越惊心,我可以很明显感觉到我自己心跳加,血气下涌,整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