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查我?”他缓缓问。
白锦曦的脖子已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暗暗咽了咽口水,嗓音清脆地答:“好奇而已,也是职责所在。这一片是我的辖区,你神神秘秘的,不弄清楚我怎么放心?”
男人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嘴角微勾。
“无法令我信服。”他淡淡地说。
——
五分钟后。
这绝对是白锦曦的刑警生涯中,最耻辱的时刻。
她竟然被他用尼龙绳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而他在相隔一米远的沙发坐下,动作沉稳又平静。
白锦曦忍了忍,压下心头火气,脑子里也快速盘算着:这顶级包房的隔音效果明显太好,他们在里面斗得天翻地覆,外头的周小篆却一点没听到;周小篆也是个轴的,看她这么久不出来,也不知道来望一眼……
她抬头,再次看着对面的男人。
黯淡的光线里,这次她看清了,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衬衫依旧是暗色的,
身躯高挑颀长。而他的轮廓依旧模糊,但脖子直而修长。
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绝不会对她怜香惜玉。
这时,他偏头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就夹在指间,手垂在沙发侧面,那姿态慵懒又冷酷。
“肯说了吗?”他问。
“我说的是实话。”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那就这么呆着吧。”他缓缓起身,走入了一侧的洗手间。
白锦曦看着他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望向房间里的第一眼,他就怔住了。然后伸手打开了灯。
室内瞬间透彻明亮。
正中一张空荡荡的椅子,尼龙绳胡乱扔在地上,人已经跑掉了,大门洞开着。
男人静默片刻,忽的笑了。
——
周小篆是跟在白锦曦身后,一路冲出夜总会的。看到她满脸通红、泪流满面,周小篆彻底惊呆了。
而白锦曦吃了大亏,又怎么肯跟旁人讲,丢面子?于是她一路沉默,脚步敏捷,只有眼泪依旧默默地流着。直至回到后巷警车旁,才实在忍耐不住,将一直垂落身侧的右臂送到周小篆面前,呜咽着吸了吸鼻子:“帮我把胳膊装回去……疼死了呜呜!”
周小篆大吃一惊:“怎么弄成这样?”原来是疼哭的啊!
他扶住她的手臂:“忍着点啊。”
“咔嚓”一声脆响,白锦曦一声惨叫。
周小篆心疼地将她送进副驾:“到底怎么回事?
白锦曦:“……不小心撞的。那人没留
下任何线索,什么也没查到。”
“哦。”周小篆虽然难以置信,但想想也是,老大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吃亏。自己大大咧咧撞伤的可能性的确更大。
白锦曦抱着胳膊望着窗外,却是越想越憋屈:要知道她刚才卸胳膊的时候,比现在装回去还要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