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孟温棠的伤心处,她一时无话。
明天是周末,孟温棠下楼随便买了点菜,两人在出租屋里忙活半天,炒出几盘色相还说的过去的饭菜。
便宜的房子就是有不通风的毛病,油烟堵塞在房间里,过了好久才散去。
孟温棠和谢琳琳挤在同一张床,盖着同一张被子。
偶尔在被窝里碰到她的脚,孟温棠还有些不习惯。
她很久没和人一起睡过了。
谢琳琳和她聊自己的前男友,孟温棠就聊徐闻柝。
“那么好的男的怎么拒绝了?”
谢琳琳急眼了,在黑夜里坐了起来。
“因为我和他的家庭条件差的太大。总不能在一起后还要他替我还债吧?”
谢琳琳问了她一个精准的问题。
“你有多爱他?”
“说不准。”孟温棠说。
孟温棠说不清是爱还是依赖。
她负债累累,一心一意只想着赚钱,所以从来没有闲心想过恋爱。
也有不少人和她求爱,孟温棠假装迟钝,久而久之身边就再也没有新人进来。
徐闻柝对她简直太好了,好到她怀疑他身上的每个零件都是上帝制造出为了适配她的。
好到她审视自已一番,最后觉得他们之间的鸿沟太大了,大到孟温棠无法冒险,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被年少的暧昧一时蒙蔽住了眼睛,喜欢的只是以前的孟温棠。
可以前的孟温棠也一点都不好。
她自私,冷漠。偶尔有些坏主意。
那天在车里,孟温棠说的话半真半假。
她不爱他,却渴望爱。
所以并不避讳和他接吻。
可那不算爱,她从来没有爱过徐闻柝。
却在他为她挡了针头时,那么热切地渴望被人喜欢。
原来被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在她絮絮叨叨的讲述里,谢琳琳早就睡过去了,身旁响起细微的鼾声,孟温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夜的呆。
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年。
公司放了假,徐闻柝想加班也没的加,被裴家兄妹连拐带骗骗到小公园。
这里是一处刚开发好的公园,不过还未对外开放,新年一过就要对外营业了。
裴止境使了点小手段,让管理员放他们进来。
徐闻柝来的时候,草坪上已经架起了火炉,火舌滋啦啦地往上蹿,裴佳境用夹子夹了块五花肉,刚放下去,火焰就蹿了上来,她吓得躲在裴止境的身后。
“怕火还烤肉啊?”裴止境笑她。
公园的方位极佳,对面就是市中心。
以往这个时候,零点一过,能看见市里放的烟花。
徐闻柝从车里拿出一瓶酒。
裴止境是懂酒的行家,看了一眼年份,知道徐闻柝是真大方,一点也不心疼。
“没有,之前朋友送的,我从不喝,放着也是浪费。”
徐闻柝耸耸肩,证明他不是故意炫富。
裴止境不齿,就像谁收藏酒是为了喝似的。
杨雯曼重新谈起恋爱,男友是她在国外演出认识的,是位摄影师,英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