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喻说:“为什么要偷椰椰?”
陶琢说:“因为椰椰很可爱啊,你看小狗多可爱。所有人都会喜欢小狗。”
当时两人刚吃完饭,在商场蹭空调,沿着落地窗朝打车的地方走,外面灯火辉煌,映衬人间家家喜乐。
严喻闻言点头,忽然伸手抓紧陶琢,两人十指相扣,黑色手绳落在一起。
商场里人来人往,牵手很容易被注意到,陶琢挣了一下没挣开,小声问:“干嘛?”
严喻说:“怕你太可爱了被人偷走,把自己家的看紧一点。”
“……”陶琢顿了一下,低声道:“你不要突然在外面说这种话。”
“为什么?”
“因为我会很想和你做爱。”陶琢笑着看严喻。
所以打车回家后就做了,做得很激烈。
没办法,严喻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谁让陶琢说那种话。
基本上是从严喻的床到陶琢的床,然后到绿沙发,然后到地毯。陶琢后悔了,想求饶,但是来不及,严喻一边夸他好乖好听话好厉害好会亲,一边哄骗他换个姿势好不好再忍忍,再一次再一次……然后更加过分。
太荒唐了,这是陶琢最后的念头。
严喻有运动的习惯,手臂有力气,能把陶琢抱起来,让重量全压在一处。这说明第一天晚上他真的很克制自己,很温柔,很体贴,同时也是严喻居心叵测的表现,他像诱惑花栗鼠一样一点一点用瓜子把陶琢诱惑进来。
但那能怎么办呢,陶琢想,他就是喜欢严喻。怎样的严喻都很喜欢。
严喻冲完凉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进来搂着陶琢。陶琢习惯把这个人当枕头,抵着他胸膛和下巴睡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纵欲的后果是腰疼得快断掉。
陶琢打开手机,发现早上九点林思含给他发微信,问报志愿的事,陶琢回复说没想好呢,大概还是那几个热门专业吧。
林思含却问:才醒?
陶琢有点心虚,支支吾吾找理由:嗯,昨晚和同学吃烧烤喝酒了
林思含发过来两个笑眯眯的表情,不拆穿他,只是说:注意点啦。
那点小心思么,总是瞒不过当妈的。
被敲打的陶琢同学脸一红,仓鼠似的滚下床,发现严喻不在家,估计是去买菜了。
艰难挪到客厅,跪在绿沙发上打开窗帘,看见严喻买了一束新的黄玫瑰,摆在小铁架子上,娇艳欲滴,正在阳光中随清风摇动。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滚动着,每天有新的花,新的亲吻,新的礼物,和不变的爱人。
一整个暑假几乎都和严喻在家里胡闹,床单换了不知道多少张。
其间尚有一丝理智,抓紧时间去学车,考科目二前两人特地去寺里求佛祖保佑一把过,毕竟顶着大太阳练车实在是太他妈痛苦了,谁都不想被折磨第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