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小王爷也站在那里没动。
喻世子正在擦拭小匣子,动作不急不缓。
好一会儿,盛延辞才道:“这次是我着象,未思虑妥当,大雨将至,该做些准备才不至被困山上。”
“是吗。”
喻呈凛面色不变:“若这般说,我也有错,未早些提醒你。”
盛延辞看过去。
见喻世子嘴角勾起,带着几分随意道:“如你所猜,我是故意的。”
他好似不在意,转头与小王爷对视:“但有什么关系。”
只是未在雨前做好准备,只是未有侍卫随时待命,只是一场在以往不会在意的小插曲。
却在阴差阳错间让他有了和阿又的一小片无外人掺入的空间。
“阿辞。”喻呈凛道:“所得皆有失,得到了想要的便足够了。”
盛延辞静默不语,将阿又的襦裙叠整好与外衫放到一起,离开去了汤室。
雪巧守在外间,见到殿下后行礼,小声道:“方才姑娘还询问过殿下,殿下可要进去?”
盛延辞摇头。
有隔扇相阻,他也觉唐突了阿又。
告诉自己莫要再冲动,小王爷欲在外稍坐,忽听阿又声音:“殿下?”
“我在。”盛延辞应道:“可要人伺候?”
宿幼枝泡得正舒服,哪里要人伺候,可等了等不见盛延辞进来,又唤:“殿下?”
“我在。”盛延辞不厌其烦地回。
可人离得远,宿幼枝没办法时时注意他动向,有那么点怕人跑了:“殿下可看过大夫?”
盛延辞身体健朗,那点雨水没什么严重,但为了安阿又的心,还是教随行的医者把了脉,一切无碍。
“看过了,阿又等会儿也要瞧瞧。”
那可不行!
宿幼枝大惊。
让大夫上过手,那不是一下便看出他身份。
那还了得。
他含糊略过,努力转移小王爷注意:“殿下……不来吗?”
盛延辞顿了顿:“我等你。”
那还要好久哦。
宿幼枝不想让小王爷遭病,寻思了下,还是叫他一起最省事:“那阿又这便出来?”
“别……”
盛延辞阻道,抵不过阿又,站在门外,倚墙望着虚处,将憋了许久的话念出:“阿又……可晓得那般,是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