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踏入这道门的经历,宿幼枝心下不由急切起来,他走时匆忙,与谢二就此断了联系,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半路与喻世子分开,宿幼枝看着前方拐走的马车,想喻呈凛应当是回去了安国公府。
片刻后,瞧见临王府街口,宿幼枝心情复杂,也没了平日的精神气,蔫蔫地坐在那里。
盛延辞担忧道:“可是乏了?”
宿幼枝敷衍点头,突然听到前方有争执声,他探头现居然是临王府门口!
敢在临王府前闹事,可真稀奇了。
宿幼枝瞧盛延辞表情淡下,挥手让侍卫去处理。
“……我们少爷病重,殿下真这般绝情,连见他一面也不愿?”
那仆从打扮的人声声凄厉,被王府门房拦住,跪在外面不肯起身,一个劲地磕头,磕得额前通红落血,可见是下了狠劲的。
瞧见他们马车,那仆从顿了下,随后突然冲过来,跪扑在地:“前方可是临王殿下,小人云城戍伊县南头何氏家奴仆,殿下可还记得我家少爷……”
他口齿伶俐,门房去拉人,还是教他挣脱快报了家门。
侍卫上去才将人压住,可仍听他哽咽道:“我家少爷快、快不行了,殿下去见见他吧!”
杨一皱眉,侍卫立刻将那人嘴堵住。
宿幼枝听他话语凄凄,似乎口中的少爷真病得不轻,也不知与小王爷是何关系。
那仆从脸上漫着额头留下的血痕,衣衫在挣扎中凌乱,很是狼狈。
他好奇瞥过一眼,然后愣住。
欸?
那人不是、不是……啊那个自称小王爷乳娘之子的仆从!
盛延辞离开皇城后,宿幼枝于府门前瞧过一次,时间不长,他记得还蛮清楚。
方才他说什么?
这才几日,那白面公子居然快不行了??
宿幼枝去看小王爷。
盛延辞似乎对仆从口中的何家没得印象,也不想理会,马车径直越过被压在地上的人,驶入府门。
宿幼枝欲言又止。
从盛延辞身上觉出几分冷淡来。
小王爷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但这事掺和进去……宿幼枝未能深想,盛延辞便捧过他的脸,道:“阿又可是有话说?”
问都问了,宿幼枝憋不住,道:“阿又见过他。”
盛延辞眸光瞬间冷了下,怕吓到阿又,很快垂下眼睑,声音是软和的:“可是他扰了阿又清静?”
宿幼枝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常,但生在临王府前的乱子,小王爷不可能不知晓,除非是得过命令不要紧的事。
他迟疑着小声说:“上次他与那位少爷一起来过,说是……阿辞乳娘之子。”
话落,宿幼枝察觉盛延辞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带着危险的味道。
不及他细瞧,便被小王爷抱过去,脸贴到胸前,再看不见什么。
“这种无关小事,怎好教阿又忧心。”盛延辞安抚地揉捏他后颈,还是如常般纵容:“待我去处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