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严重性,方怀中自然也是知道的。祁同伟离开办公室后,方怀中一直心神不宁。
索性叫来自己最信任的大秘吕莎,探一探祁同伟的虚实。
祁同伟一个人到了大梁村,他故意只身前来,是因为后面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拐过村口的一棵大槐树,第一家破旧的小农家院就是王成生的家。
出狱之后的王成生试图在市里找份工作,可因为有过这段经历,受尽了白眼和歧视。
最后,索性在村里务农,顺便还能照顾老娘。
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祁同伟走前,轻敲院门:“有人在家吗?”
等了好一会,正房西边的窗户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谁呀?”
听到有人回话,祁同伟大声说:“大娘,我是王成生的朋友,他在家吗?”
“王成生的朋友?”老太太悄悄疑惑了一下,连忙说,“他出去了,一会就能回来,你先进屋坐吧。”
祁同伟一掀门帘,走进了正屋。水泥抹的地面,四周的墙贴着报纸,各种家电已经十分陈旧。
一位白苍苍,满脸皱纹的王母坐在炕沿,一脸好奇地看着祁同伟。
“请问您是?”王母抬起头,打量着祁同伟问到。
“大娘,您好,我叫祁同伟。”祁同伟稍微提高了一丝音量。
王母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你是Jc吧?”
祁同伟当然没有穿警服,可王母还是一眼看出了祁同伟的身份。
见祁同伟没说话,王母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成生前段时间总是半夜出门,还说要带我去帝都看病。他哪有钱给我看病?肯定又走了邪门歪道了。”
王母说着说着,突然被涌的咳嗽打断了话。
咳了好一会,王母努力平复着情绪缓缓开口:“Jc同志,你是来抓他的?他这次犯的罪大不大?又要判几年?”
祁同伟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大娘,按照这次王成生盗窃的金额和兴致来说,是会重判的,可能是无期。”
无期?!
王母听到这个词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摇晃,最后扶住炕沿,强行稳住了心神。
这不是祁同伟吓唬王母。
王成生这次确实难逃严惩。
“孽障啊,孽障!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儿子!真是报应啊,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