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郁,二十七歲生日快樂。」
衛雲殤在轉身看著顧郁一笑,奮力一步躍出天台。
「衛叔叔——」
顧郁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衛雲殤的衣領,死死的拽著不肯放手。
單薄的胸膛牢牢地卡在冰冷的鐵欄杆上。
衛雲殤給沒有反握住顧郁的手,只是渾身脫力地抬頭看著顧郁。
「放手吧,這欄杆不牢固,你會一起死的。」
「不放——,衛雲殤你憑什麼死!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輕易的死!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
顧郁的雙手抓的生疼,胸口抵著欄杆壓得劇痛。
「你就應該讓法律審判,讓受害者家屬親眼看著你伏誅,你憑什麼死——」
……
「6隊,顧博士也掛在天台外了,你們快點。」
6煥一步幾個台階飛奔跑著。
「顧郁——」
6煥一遍向上爬一邊大喊著。
顧郁隱約聽見6煥的聲音,回頭帶著哭腔嘶啞的喊著。
「6煥——,救命啊!」
6煥心頭一緊,上樓時看見顧郁幾乎整個人都掛在欄杆外面,死死的拽著衛雲殤。
欄杆不堪重負崩開的那一刻,衛雲殤閉上眼睛猛地掙開了顧郁的手,跌了下去。
「顧郁——」
「哥哥——」
6煥和顧靄幾乎是同時抓住了差點跌下樓的顧郁,將人拉了回來。
「顧郁,顧郁——」
胸口劇烈的疼痛疼的顧郁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一口鮮血直接嗆了出來。
6煥驚慌失措的抓著顧郁,「救護車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快,這邊。」
幾人迅拉上了馮袁軍和顧伯淵兩人,一併拉上了救護車。
有些失溫的顧伯淵坐在顧郁的救護車裡,看和緊緊抓住顧郁手的6煥。
「你是什麼人?」
6煥頭也不抬的看著顧郁,「我是他愛人。」
「看症狀很像消化道出血,病人有什麼病史嗎?」
「他、他有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
急救人員的手瞬間一頓,白血病大出血可是隨時會要命的。
「給院裡打電話,準備好血漿。」
6煥緊緊的抓著顧郁冰冷的手,看著嘴角不停嘔出鮮血的顧郁,害怕的放在嘴邊想給予他一些溫度。
「別死……」
朝陽初升,漫天霞雲鮮紅如血。
二十七歲生日的這一天,顧郁卸下了扣在身上二十多年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