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眉眼染上柔色的男人,江晚音此刻心跳又快又乱,情不自禁地顺从靠在男人肩头:“先…生…”
女人乖顺的模样让裴云驰心情不错:“你有个哥哥?你怕他怎么了?”
哥哥两个字让江晚音心中又是一痛,梦中的场景实在过于真实,菲利克斯看着也像是能做出那种决然之事的人来。
她和菲利克斯虽相识不久,却仿佛像是失散多年相认的亲兄妹般毫无生疏感。
也许人和人就是有第一眼缘分。
“嗯,我是有个哥哥,还有弟弟,他们――没什么只是做噩梦,梦是相反的。”
江晚音不太想跟裴先生过于熟悉,身体熟悉已经很勉强了。
裴云驰是什么人,哪会听不出来女人不想多聊。
呵!
觉得不熟?他也不想听那些家里长短。
男人眉心微拧,眸光微沉,好不容易舒展的心情又蒙上黑云。
他骨节硬朗的长指,穿过肉肉的小指覆盖住那小软的手,声音透着不悦之色:“你还有个梦没做完。”
男人暗示之意昭然若揭。
“先…先生!我得回去了!”
江晚音想抬手,手被牢牢禁锢,紧接着――
她声音一下破碎,纤细脖颈露出喉间弱点。
这饭实在喂得又急又凶,要噎死人。
“先生…先生你好凶……”
不想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小动物总算知道自己该多示弱。
“我……”
男人顿住望着女人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额头青筋崩紧,这哪凶了。
旋即他想到自己的老朋友,难道女人是嫌弃老朋友太丑?
越丑才越有本事,这女人没见识,肯定是沈辞那个软脚虾,小白脸,丢了男人的脸面,把女人骗得团团转。
男人心气顺了很多,又恢复之前状态,女人又开始嘀咕叨叨他凶。
他眼神依旧凶悍,口中却软和几分:“笨死了,不识货。”
江晚音:???
一小时多后,夜幕早就侵染了全部天空,大地褪去余温,古街一盏盏灯笼燃起。
云兰小楼三楼最大的房间里,四角悬了四只红灯笼,白日暗色桌布换成了大红色,中央摆了一个烛台,插了两根龙凤烛。
所有可系东西的地方,都装点了红色的并蒂花,整个房间布置的就像――
江晚音被裴先生抱出来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穿越了。
她抬眸看向在红色照映下狼性渐收的男人,锋利的下颚线一气呵成,疏狂风骨,风姿卓然。
她愣愣指尖触上男人的喉结,它霎时滚动起来:“先生,您的喉结生的真好看。”
男人低头瞧她,眸底的冷硬退却,胸膛震动,唇角微扬:“小马屁精。”
一句亲昵地打趣让江晚音心中徒然升起一种神奇又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权势滔天,站在顶峰俯视众生的男人,居然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哪怕只是短暂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