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能忍疼的,之前在乜承和陈苏燕魔爪下也受过不少皮肉之苦,还有第一次破处交媾时,也是疼的,但过去那些疼,和此时此刻的打胎的疼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杨初成疼得惨叫呻吟不断,她甚至想打滚,想下床,但双腿早已被抽了筋脉不能行走。
“燕娘……燕娘……”
杨初成虚弱痛苦地喊着身边的女人,似乎想让这女人救救快被痛死的自己。
“燕娘……不用记了,一直疼……一直都疼……”
床榻上喊疼的女孩身体直冒冷汗,下身褐色液体越流越多。
杨初成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看不见摸不着,也不会被疼得流泪或是疼的晕死,要说被疼得从晕死中醒来倒是真的。
这是一种仿佛是布满钢钉的铁锤重重敲在子宫上的感觉,每一下,都会疼得让人全身痉挛。待到你以为这疼痛快要结束时,又会是猛地一敲,剧烈的疼痛接踵而至,每一下都来势汹汹,只能靠惨叫呻吟得以舒缓一丝,即使其效果微乎其微,却也不能不叫。
“好疼啊……”
杨初成疼得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怕的是这样的疼痛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此刻的她全无之前什么煽情的想法,只想让肚子里这个东西赶快落下来,若是一拳打在她肚子上便能把肚子里的异物打落下来,无论这一拳有多重多痛她也是愿意的。
她只想赶紧结束这要人命的疼痛!
四个月大的孩子都尚如此,足月的又会是通到什么地步呢……
杨初成不敢想。
经历蚀骨疼痛的每分每秒,杨初成都觉得她腹中这玩意简直和吸血虫别无差别!怀的时候折磨她,打的时候又半天不出来!
该死的孽种,赶紧出来啊,出来啊!!!
像是偏跟她作对,这疼痛竟还能继续加重,杨初成已经快要惨叫不出声了,她只能咬着牙关,整张脸惨白无一丝血色,冷汗浸湿了头发眉毛,拧成深深的八字。
陈苏燕在一旁看得有些揪心。
她面色凝重,执着白瓷杯一动不动,又抬眸深深盯了墙上的西洋钟表半晌。
最终她走到杨初成身边,仿佛听不见杨初成的痛呼声,套上指套,麻利地分开她的双腿,在杨初成惊恐的目光下,残忍地将两指再一次插入那个紧致的小穴里。
“呃啊……!!”
杨初成紧抠着被褥,双肩颤抖不停。
陈苏燕的手法和刚刚一样,边转动着手指边往里戳按,碰到娇嫩的赤珠时更是用力探指,杨初成的疼痛几乎达到顶峰。
“要出来了。”
陈苏燕不冷不淡地抽出手指。
杨初成实在无法想象,第二次开宫竟然会使疼痛更上一层次!
她的惨叫声比刚刚大了两三倍,整个子宫似乎都在抽搐,冷汗更是不停地冒。
杨初成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这种疼痛了,她心里只想骂人,他娘的疼死算了!
陈苏燕担心杨初成叫得太大声引来非议,先低下头对她严肃地说“小声些”,又单膝跪在她榻前,将剩下的银针拔出,轻柔地抚摸她发丝,破天荒地柔声安慰道:“小初乖,一会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话一出,陈苏燕就有些尴尬地抿嘴,微侧过脸。
陈苏燕也奇怪自己不知发的哪门神经,只是亲眼目睹杨初成第一次因为别的事、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段疼痛时,竟觉内心有些发堵,不太愿意看到杨楚成如此难受的模样。
也许,也许是出于“师徒”?
……嗯……
勉强算师徒吧,也许是出于师徒间的一种一对一的占有欲?
陈苏燕想,毕竟她是杨初成的表情训练师。
不管怎么说,平日里但凡是二人单独相处,无非略施手段来训练杨初成的表情,可此时虽同是二人相处,但杨初成的痛楚却不是因为表情的训练,这还真让陈苏燕不知怎么办了,说到底,杨初成也算得上自己的徒弟,眼睁睁目睹她受苦,陈苏燕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接连不断的呻吟拉回陈苏燕思绪,她低头看着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湿润的杨初成,上扬的眼眸中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随即起身从针药箱里取出一小块方巾,轻轻擦拭杨初成肌肤上的汗珠。
“别怕,很快就好了……好姑娘,再忍忍。”
陈苏燕轻声细语地安抚杨初成,不厌其烦地替她调理脉息。
此刻正是杨初成最脆弱疼痛不安的境地,陈苏燕这点温柔宛若救命稻草,让杨初成只顾抓着就不放手了,“燕娘……真的好疼……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