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才出来不久,她被羌申回眸看了。
温嫽忍不住错开眸。
羌申摸摸长须。
到也没现在就问她什么,他只停留了两息,又继续往前走。
同一时刻,有人也已把刚刚的情形禀报给谢屹支。
“温女为求不去桓公之地,向其言,心慕主公,宁以死明志。”
“羌公因此将事情搁置,不了了之。”
谢屹支听到爱慕那二字时,忽然抬了眸。
眸中变深了,那个温嫽,说爱慕他?
谢屹支笑了,纯粹觉得可笑。
他难道分不清一个女人爱慕他和不爱慕他时,看他的眼神?
这天下不管哪个女人可能爱慕过他,这个温嫽,对着他谢屹支眼中绝没有半分爱慕之意!
她倒是斗胆,竟敢扯起他的虎皮来为自己解困。
谢屹支沉沉深了眼睛。
“叫温女来。”
“是。”
……
温嫽听到传唤时,眼中闪过谢屹支的许多神态,最终,定格在她第二回见他的那次。
除了那回,她可以说再未单独面对过谢屹支。
“温姑娘,请。”虎贲面无表情。
温嫽随着他走。
对方走的很快,温嫽的脚步便也不得不加快。
……
“温嫽,参见大司马。”
温嫽入内,叩拜下去。谢屹支的眼神望过来,停在她身上。
这是王阵常那个寡嫂,是他改了主意又允许她留在燕城的人。就在刚刚,她竟然敢对桓家那个使者说爱慕他。
他知道她一个女人要有个稳定很难,羌申对此也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帮助,他同样的,已经改了主意不会驱离她,此番更没有要强迫她答应桓家求娶的意思,她千不该万不该……
谢屹支暗晦的拧了眉,不由自主久久盯着她看。
忽说:“你有何罪,可知?”
听着非常冰冷。
温嫽心跳漏了一节,血液也冷了一截。
稍稍收了下巴,没看谢屹支。
“……知。”低头哑声承认。
温嫽深吸一口气,得为自己谋求余地,“大司马可愿听温嫽言明缘由?”
谢屹支眼中有种漆黑的清冷,凝视她半晌,那种自眼底而来的盯视更甚。
这个人,说实话他注意的太多。
“说。”
温嫽抬头。
她的领口在脖子之下遮的密密的,不怕任何隐私走光。
温嫽道:“桓使固执,温嫽无奈之下才唐突了您。”
“温嫽深知此举斗胆……”她不小心已直视了谢屹支太久,“温嫽愿为之补过。”
“桓使向您赠送美人,您若不喜,温嫽愿为司马府中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