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山僵硬的表情缓和些,抱她出去,“你还知道奉承我。”
陈萝弯着脑袋。
不吭声。
男人把她放到沙发,从冰箱里拿瓶水过来,拧开了喝一口,又强迫她喝一口。
陈萝头疼,她怀疑自己中暑了。
白旭山更头疼,他发现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姑奶奶,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前世欠你的,非要这辈子折磨我。”白旭山脱了外套扔一旁。
白皙的脖颈下,锁骨分明。
神态有些疲倦。
陈萝一瞬不瞬盯他,冷不丁道,“头发剪了?”
“你管我?”
风流倜傥,亦男亦女的中长卷发没了。
后颈明晰的发弧,额前利落的刘海,将白旭山衬得极男人,行立坐卧都没了那股熟悉的懒散劲。
甚至有点像军人。
她站起来,背起书包。
白旭山坐在沙发上,盯着女孩露出的小腿看了一会儿,“我要走了。”
陈萝停住,背对他。
“老崔也走?”
“这不废话,我的狗肯定跟我走。”男人站起来,“你问狗都不问我是几个意思,难道老子的美貌和财富,你一点都不在乎?”
陈萝认真想了一会儿,“不在乎。”
白旭山一口气憋在心头。
恨不得把陈萝撕开。
半晌站起来,狠狠敲下她的脑门,“死丫头,错过我,以后等着哭吧。”
他开门出去。
陈萝揪住。
他没好气甩手,“莫挨老子。”
于是陈萝放手。
他迈出门槛,又折回来。
看见女孩蹲在地上,抱着头,缩成一只小老鼠。
“啊!”
白旭山不耐烦地吼一声。
一把拽起陈萝往床上扔。
他蹬掉鞋,把女孩脑袋往怀里摁,摁得死死的,“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你躲着哭,谁看得到……操,你能不能别哭了?”
“哎,怎么越骂越哭……”
“鼻涕别揩我衣服啊,啊!陈萝!”
陈萝拉着男人衬衣抹掉眼泪鼻涕,这才从他怀中钻出。白旭山不太会哄女人,通常都是女人哄他。
现在一脸的不耐烦。
漂亮的五官说不出的凌厉。
陈萝离了他,蜷成一团。
又要当缩头乌龟。
他伸脚压住,不准她缩,“舍不得我了?”
女孩伸直脖子,坚决摇头。
白旭山啧了一声,“不是想我,你哭个鸡巴?”
她怒目看他,伸手捏住白旭山可恶的嘴皮,死死的。
男人反手捏她鼻子,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