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
我见老怪回话干脆,便说:“我知一人,白玉杯、青铜杯、翡翠杯、黄金杯、红木杯都有,这红木杯红如血坚似钢,用来喝这冰红茶最好不过。”
“快说何人?”
“长安第一富公子——不醉少令长风!”
真是冤家路窄,我才出客栈,便与那令长风狭路相迎,被他一手抓住。一见我,那令长风便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你这厮,骗我千两白银,骗我无价玉壶,我要把你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不会吧,这么狠?你这般火气冲天,怕会烧及旁人,你和我有何深仇大恨啊?那无价玉壶呢,我是不知其中来龙去脉,真不是我所为!至于千两白银,我也挥之八九了!”我无可奈何地说道,“不过,不知这翡翠可值千两啊?”我将刚偷来的翡翠递给令长风,令长风看那翡翠其绿出神入化,其雕琢又是巧夺天工,不禁好生欢乐,原来这令长风近日交了一个美人,那美人正是长安第一女帮——美人帮的郡主,唤作九舞,独创一套九舞剑法那是绝妙,据说这九舞剑法是从九种绝好的舞中的精华之处独创出来,这九种舞艺其中便包括那极负盛名的霓裳舞!这九舞郡主年方十四,却是冰肤雪肌美若天仙,让不少文人侠士神魂颠倒。尤其善琴,弹得一手极其精妙的霓裳羽衣曲,曲中幽幽之处令人黯然销魂,铮铮之处如飞凤浴火新生!令长风称这曲是: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可见这令长风对九舞郡主是何般深爱了!令长风一直要寻个宝贝送与九五郡主,自个家中奇珍异宝确实不少,却没有一件称心如意,今儿见这翡翠这般深绿,天下稀有,用来送美人岂不美哉?令长风如释重负,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获来全不费功夫!
我见他好生欢乐,便心生一计要戏弄他。便道:那九舞郡主可真是倾国倾成的绝世美人,怎么会在区区一个福来客栈里喝茶呢?
令长风一听,惊欣若狂,二话不说便奔进了福来客栈,还一边笑嘻嘻地大叫:九舞姑娘,九舞姑娘……
可哪里有什么九舞姑娘,那令长风进来鲁莽,还一边乱叫,那杨州六怪一干人都望向他,这一望便望见了那尤其夺目的浓绿亮的翡翠,这老怪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宝物,又飞快地看一下腰际,果不其然,自己的翡翠已经不翼而飞——飞到那令长风的手中。老怪刹时间似一道飞电,闪到令长风的面前:这翡翠你从何而来?
令长风被这突来之人大吓一跳,俩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好生别扭。长风后腿几步,心想:这翡翠当然是十三少那厮从别处偷来,定是其奇绿引起了这老头的注意!便道:这宝贝乃是我的传家至宝!我是长安第一富公子,自然不缺这般宝贝!
“这是你的家传至宝?”老怪勃然大怒,将令长风一掌击飞,令长风飞出窗外,轰然倒地,连吐几口红血!老怪纵身一跃,跳将出去,一把夺回翡翠,又道:这是我的家传宝贝!你若不是从别处捡的,便是从我这偷的。你若是捡的,我可以饶你一命,只打断你两只手;你若是偷的,那我只好抽你的筋扒你的骨头,再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令长风这回可真是飞来横祸,四处张望,我廖十三早已远去,又无人可助,只能啼笑皆非:这宝贝不是我捡的,更不是我偷的,是那十三少给我的!
老怪一笑,方才听他说自己是长安第一富公子,心中不由闪出一个算盘,又大声喝道:休要狡辩?这十三少是何方神圣?有这般快盗的神通?
那古筝倩娘也跳出来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口出狂言,坏我师父的声望,快快让我断你两手!”
倩娘就要出手,被老怪厉声喝住!老怪又道:“我武功虽不深,但也不浅,和神武四老比起来只逊那么一点点!何况一般人平日都要距我十步,又有杨州六怪护在身后,何人能从我腰际偷去这翡翠?”
“那十三少可是快手神偷!”令长风气急败坏,又不敢说太大声!今儿确实是遇上了一伙高手,高手当前,岂敢不低声下气?
“休要强词夺理!”老怪暗暗自乐,“要不这样,老夫大人大量,便不和你一般计较,可以不断你两手,不过,你要给我五个茶杯!”
“五个茶杯?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令长风如排万难,爽歪歪地站起来!
“听老夫说,这五个茶杯吗,分别是黄金杯、白玉杯、青铜杯、翡翠杯、红木杯。你方才已一口答应,那便快快取来给我!”
“什么?”长风大惊,“你说的这五个茶杯可是我令家代代相传的无价之宝……”
“休要不识抬举,我一会要是变主意了,你这两只手便是废定了!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就当是你用来换我的传家之宝罢了,五个茶杯换一块翡翠、一对手,你这生意可是稳赚不赔的。”
“不赔才怪。我那五个杯子个个都价值连城,你区区一个翡翠……”令长风畏畏缩缩地正要跟他理论,那老怪全当放屁,凶神恶煞地瞪着令长风,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你觉的自己的一双手就那么的一文不值?”
令长风如芒在背,四肢麻木在一旁,舌头直打哆嗦,战战兢兢道:“我一定亲手取来双手奉上。”
那五个茶杯是令长风的父亲令峰的至爱之物,令峰每次喝茶都会用这五个杯子!幸好那令峰长年在外经商,令长风便悄悄地将五个杯子一一取了出来,老老实实地交给了峨眉老怪!于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