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贾琮马鞭一指“这好像是到地方了。”
见前方山下、湖泊旁边,矗立着一大片营寨,正是预先建好的打围行营。
冯紫英、卫若兰等公子哥儿一脸兴奋,纵马靠上前去。
忽然斜刺里一彪人马杀出,占据了道路,将几人差点挤了个人仰马翻。
“什么人如此无礼”冯紫英怒道。
“是爷”领头的几个青年勋贵子弟嘿嘿一笑,勒转马头,饶有兴致打量着几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丝毫没将几人放在眼里。
“原来是你们。难怪这般嚣张跋扈,可是想在圣驾面前惹事生非”冯紫英冷笑道。
“冯兄言重了,这田猎打围之所,各凭骑射本事,若是本领不济,自己坠马受伤,可怪不得别人。”
“若是冯兄不服,大可和我们哥几个比试比试,看谁猎获多,就小小意思意思,赌个一万两银子如何”
说毕,那几人放声大笑,麾下众亲兵也笑起来,气的冯紫英几人面红耳赤,却又无可奈何,先不说射猎能不能赢,关键是一万两银子的赌注,他们就拿不出来。
贾琮认出这几人正是前日城门洞中纵马冲撞百姓之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陈也俊“他们是何人”
陈也俊低声道“这五人是京中有名的衙内,素来无法无天。你看,那身材壮硕者是保安侯世子熊林,脸有刀疤者是颍川侯世子祝虹,身形高瘦者是六安侯世子朱州,腰配长刀者是青阳侯世子戚征,身披大红披风者是宁陵侯世子赵冠,他们五人家里都在京营或西山大营执掌一营兵马大权,在军中十分显赫。”
贾琮微微点头,怪不得这么目中无人,如今形势比人强,便走过去拉着冯紫英道“冯兄,人如何与狗争路,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罢。诸位衙内请。”
卫若兰、陈也俊齐声笑道“正是如此,诸位请。”
“好胆你是何人”熊林等人怒道。
“在下荣国府贾琮。”贾琮冷笑,被人指着鼻子欺到头上,他也懒得再讲什么形势,就是头铁、硬刚。
“哦,原来是贾家。”熊林哈哈一笑,“前儿你们可看到荣国府的旗”
“没有。”
“未曾看见。”
“一个旗号都不敢打的人家,也敢与我等争锋”戚征轻蔑一笑,拿着马鞭指了指贾琮,又指了指自己等人。
贾琮哈哈一笑“荣国子孙又何须拿先祖的旗号撑腰壮胆你是青阳侯世子吧,你家的旗倒挺漂亮,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配不配得上你的旗。”
戚征脸色一变,冷声道“你可是要考校考校我”
“不敢,正有此意。”贾琮笑道“我看你随身佩刀,显然精于此道,敢不敢就在此地与我一战”
戚征见贾琮虽然比自己小了几岁,却敢主动搦战,必有些艺业,因此有些犹豫,一时不敢答话。
此时周围的勋贵、宗室子弟见起了冲突,都纷纷围上来看热闹,人群如滚雪球般,瞬间聚拢一大堆。
贾琮见周遭人潮汹涌,有心为荣国府正名,索性仇恨值拉满,大笑道“戚征小儿,若你不敢应战,何不把你家大旗扛过来,壮壮胆反正你挺喜欢旗幡这玩意儿。”
“你战就战”戚征哪还忍得下这口气,拨马便回,气势汹汹靠过来,心道老子至少大你四五岁,再不济也多吃几年干饭,莫非还拿不下你这小子。
贾琮笑道“刚刚你们说好的彩头一万两银子,你休想不认”
说着朝周围抱了抱拳,高声道“各位世兄,青阳侯世子要与我赌斗,赌注一万银子,请大家做个见证,谁他妈输了赖账,谁就是狗娘养的”
“好我等愿为见证”
“戚兄好大的手笔”
“琮三爷果有荣国遗风”
周遭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拱火喝彩,生怕两人打不起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