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严河摇头:“秋灵姐,我非常确定,我就是被人推下去的,后面很大一股力气把我推了下去,虽然我没有看到那个人,不过,在那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主要也是因为我们在你身边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没有人有动机要迫害你。”秋灵叹了口气,“你身边对你恶意最大的也就是你经纪人,想着要把你给解约。”
6严河点头:“是的,这也是我很疑惑的方,只不过,秋灵姐,我之前跟你说过,公司里想要把我赶走的人不是周平安,他也是按吩咐办事,他之前给我透露过一些口风,真正想要把我赶走的,是外面的人,指使他的上层也是受人之托,他们不是想要把我赶出公司,而是想要把我赶出娱乐圈,让我做不了明星艺人。我自己有个怀疑,这个想要把我赶出娱乐圈的人,和对我动手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的过去实在简单,也没有什么人际关系,但这两件事却莫名其妙生在我的身上,我觉得不是巧合,虽然我也还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秋灵点点头。
“我会再继续想办法调查的,只不过你这件事,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除了我想办法帮你盯一下,没有别的人会再继续跟了。”秋灵说,“你也理解一下,整件事都只有你报案所描述的事情,既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大家还有很多其他的案子要处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跟你这件事。”
6严河其实听懂了秋灵的言下之意。
警方甚至可能觉得有人推他下河这件事不是真的,连匿名信可能都不是真的,是伪造的。
这种不被相信的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是个寄居者,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原身已经被推下河,所有的记忆都是继承的,恐惧、害怕都有,但多多少少不如自己亲身经历那样,看这些事,也多少有点看别人的感觉。
6严河没有完全代入到这种愤怒的情绪中,什么“你们怎么能够不相信我”这种马景涛式愤怒呐喊,更不会出现了。
“嗯。”6严河点头,“谢谢秋灵姐,你还能抽时间帮我盯一下这件事,我已经很感谢了。”
危险当然存在,只不过那件事生以后,身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6严河也秉持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理念,从不一个人去偏僻的方,每就是学校——公交车——学校,要么就是跟着李治百和颜良他们一块儿走,除了那一次偶遇周平治杀人还搞劫持,闹了一波心慌慌,也就没有别的危险了。
“不过,我父母的死真的是意外吗?”6严河问,“那封匿名信上透露出来的意思,感觉我父母的死另有隐情。”
“这件事我也查过,的的确确就是个意外。”秋灵说,“你父亲是肺癌走的,你母亲是感染了当年的nIu病毒走的,都是有记录在案的,如果真有什么隐情,那也应该是车祸等这种人为致死原因,肺癌也好,nIu病毒也好,都是病理性死因,这不能伪造的。”
6严河点点头。
秋灵所说的跟原身的记忆一致,没有差别,看来确实不是他原来以为的那样。
他原本以为,他父母的死肯定也是另有隐情,说不定是被人迫害的,只不过伪装了死因。
肺癌和nIu病毒感染这种病理性致死,听上去就不是那么容人为造成的。
没什么别的话好说了。
6严河和秋灵一块儿吃了个面就散了。
秋灵要回去补觉,6严河则回去继续搞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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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李治百才跑了回来。
6严河还挺诧异,问他怎么回事,怎么就回来了。
李治百一脸不爽,说:“反正在家里待着就是被念叨,不如早点跑回来,在这里自在多了。”
“……”
李治百又问:“老6,你这几干嘛了?”
“看书啊。”
“一直在看书?”
“嗯,一直在看书。”
李治百匪夷所思看着6严河,难以置信之余,又不禁有些感慨。
“我看你都没直播了,以为你也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息几呢。”
“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做。”6严河说。
李治百:“要不今一块儿打会儿游戏?”
“行啊。”
两个人接手手柄,打了一个小时游戏。
6严河打游戏没什么声音,但李治百一个人也能“啊噢草靠逼”从头喊到尾。
“我跟你说,我真的是服了。”李治百忽然想起什么,说:“周平安让我三月份去拍戏。”
“拍戏?”
“嗯。”李治百点头,“说有个剧组,有个角色,有人临时放了剧组鸽子,然后就准备把我塞过去,我一看角色,呵,那角色就是个狂拽酷的富二代,一看就是个傻大炮,但周平安非说适合我,还说什么人设好,我演会火,我真的想骂他。”
“先演演呗,你上次试镜的时候,演得就挺狂拽酷的。”6严河笑着说,“说不定很合适呢。”
“靠,你竟然也这么说?”李治百一听,眉头就瞬间皱了起来。
6严河说:“哎呀,其实一开始演戏能够演一个跟自己有点像的角色挺好的,要不然就我们这种没有接受过表演训练的人,也不会演戏,怎么演?”
李治百:“那我这不更成了本色出演了?靠,我平时难道是那样的人?”
一听,原来症结在这。
李治百是觉得这角色不怎么高大上,粗鲁,炫富,行为举止夸张,说话不过脑子,偏偏又是个富二代,很容被他感到“含沙射影”了。
“可别这么想啊,什么本色出演啊,都是演戏而已嘛。”6严河说,“周平安虽然不做人,但他肯定不会看着他最红的艺人演一个会毁形象的角色的,要是这个角色真的很招骂,他才不会给你接下来。”
这句话倒是说服了李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