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的,《情书》在过年前三天拍完,杀青。
整个剧组都在陆严河宣布杀青那一刻出了激动的欢呼声。
当然,他们之所以这么兴奋和激动,是因为他们可以回家过年了。
赶上了过年的时候,赵昱珩一开始准备的年夜饭虽然用不上了,但陆严河还是让赵昱珩把准备在大年三十那天给大家的红包,照旧一人一个给每个人。
陆严河特别感慨。
“这是我第一次做导演,现在电影都杀青了,我还有点做梦似的,感觉稀里糊涂的就是把这部电影拍完了。”他笑着说,“跟做演员不一样,我现我做导演,有的时候特别没有实际操作的感觉,因为每一个具体的工作,都是要请大家来做,我只负责提要求,你们应该每个人都在心里面吐槽过我。”
现场的人都笑了。
“但是,好像做导演就是这样,至少我自己的感受是这样,必须提要求,必须吹毛求疵,必须要按照我想要的那个标准,去要求每一个出现在镜头里的东西,从演员的表演,到光线的变化,否则,一旦觉得可以将就一点,在那之后,就不是一点的事情了。”
陆严河深吸一口气。
“我特别感谢,能够在我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里遇到各位,因为有你们的帮助,所以才能一起完成这部电影。我知道很多人都说电影是导演的艺术,可做过导演才知道,电影是不可能靠导演一个人完成的。”陆严河笃定地说,“我们拍摄告一段落了,后面还要做后期,然后上映,然后,可能还要去电影节,参加很多颁奖典礼,这里不是我们相聚的终点,让我们以后再会!”
陈碧舸一只手搭在章若之的肩膀上,说“啧啧,若之,你看看,这张嘴多能说啊。”
章若之有些羞涩地笑着。
她说“导演似乎做什么都很利害。”
“你说得没错,他真的就是个妖孽。”陈碧舸笑,“杀青之后,你就回学校读书了?”
“嗯。”章若之点头,“高二了。”
陈碧舸盘算了一下,“那可能正好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就是你高三?或者高考考完?”
“可能吧。”章若之点头。
“你会去考表演学校吗?”陈碧舸问。
章若之演了《情书》,她未来做演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却摇摇头,说“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陈碧舸“也挺好,好好上学,像陆严河一样,如果你能考上一个好大学,以后选择就多很多。不用担心错过一些机会,如果你未来真的想要做演员了,你来找我,或者找严河,我们都会帮你找机会的。”
章若之受宠若惊地、羞涩地嗯了一声,“谢谢姐姐。”
陈碧舸看着章若之这少女羞涩的模样,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她的脸。
“还有,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一些男孩子给早早地骗到手了。”陈碧舸说,“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优秀的男生,知道吗?”
-收工,收拾东西,打包行李,回家。
春运期间,各种票都难买。
陆严河风尘仆仆地回到玉明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九的时候了。
颜良已经回老家了。
李治百也回了家。
陆严河今年还是会跟陈思琦一起去她外公外婆家过年。
今年不用上春晚,所以他们会在那儿睡一晚上。
因为没有各种陌生的、不认识的亲戚来串门,其实在陈思琦外公外婆家过年也挺舒服的,没有那种要跟各路不认识的人寒暄的不适感。
陈思琦的表弟江华栋也很搞笑,偷偷摸摸地塞给了他一沓他的照片,说“严河哥,你帮我给每张照片签个名吧,我爸妈他们平时太抠了,管我零花钱管得特抠门,我拿你签名照去卖给同学,补贴一下我的零花钱。”
还贼理直气壮。
过了年,初二的时候,陆严河就跟陈思琦一块儿回了玉明。
陈思琦仍然住的酒店,不肯再住回去。
这一年,他们没有选择去国外旅行度假,而是一起在酒店好好休息了几天。
两个人都真的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到了大年初五那天,陆严河拉着陈思琦一起去参加他们高中的同学聚会。
来了三十多个同学,浩浩荡荡。
很多人都是三四年没见了。
这是李鹏飞他们组织的。当时上高中的时候,陆严河跟班上很多同学其实就不是很熟,真正熟的那几个,后面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这一次跟大家见面,陆严河反而有一种比上学时候更深的亲切感了。
可能人就是这样,分别了以后再重逢,都会多出几分“久别重逢”的感情。
他们又一起回了一趟十三中,在学校门口合影。
学校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
大爷看到他们在校门口合影,还问他们是谁呢。
他们说他们是四年前毕业的学生。
大爷马上就笑了,可被问到可不可以进学校逛逛的时候,大爷还是大手一摇,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