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墙的墨迹,李纲哈哈大笑。
狂放不羁、飞扬飘逸!
书法一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矣!
可是。
左看右看,便看出来不对劲!
没名儿啊!
“柳太白,这诗,叫什么?”
“将进酒!”
柳文岳歌唱间隙应答一声。
唰唰唰……
三个大字落在墙上。
完美了!
李纲将笔一扔。
从今往后,诗词一道,又多一词牌名,所有的后来者,得按照将进酒的格式、平仄来写诗填词!
歌着。
唱着。
极尽癫狂!
店家没有半点不满,甚至送来许多没点的酒,小二也是立刻趴到墙边,拿着布努力吸去顺延流淌的墨汁……
“这诗……太美了……太豪情了……太……”李承乾盯着墙上的字,听着歌,喃喃道。
词好。
曲也好!
不似以往大行其道的那种哀婉,而是一种昂扬的激情!
“谪仙人!什么叫谪仙人!你以为吹牛逼呢!词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们是捞着了!”柳文岳哈哈大笑。
一直到热闹的累了。
姑娘早就软软的趴在柳文岳身上,眼睛似乎要融了他一般。
才子嘛,佳人最爱才子!
转眼就是次日。
吃过早餐。
姑娘满面稠容的睡去。
柳文岳抽身离去……
出!
坐在马车上,柳文岳懒散的靠在车厢,捶打着老腰,昨晚可是累屁了,主要是汉服这玩意儿遭不住,再加上从小就培养……各种技能点满,时不时的来一支舞,且有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什么都愿意配合……
州府都这个档次。
长安着名的平康坊……
不敢想啊,不敢想!
“太白兄,好文采……”
李承乾还在回味着《将进酒》,昨天品了一晚上,大白天继续品,越品,越觉得其中那股子洒脱、豪迈,实在是不足外人道也。
只是一想到柳文岳此行目标是行刺皇帝。
他就满是遗憾……
柳文岳能看懂他眼神中的惋惜,咧嘴一笑:“诗词歌赋,有个屁用!饥不能食,渴可不能饮,都是附庸风雅的玩意儿!”
说着。
撩开马车窗帘。
指了指步履阑珊,面带饥色的行人,讥笑道:“他们才是创造财富的人!可是呢,没人尊重他们,却去尊重不事生产、不创造财富的所谓文人墨客!荒谬啊!你知不知道,他们忙碌奔波一整年,大过年都不敢敞开肚子吃个饱!就这,食利者一边吞噬者他们的血肉,还一边给他们贴上‘愚昧无知’、‘刁民’的标签!”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