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伊下班回家瞧見二樓次臥有人在施工,門口還堆了許多瓷磚和泥沙,她疑惑地踏進去瞅兩眼,不解地問:「什麼情況?你要改裝修嗎?」
楊隱舟:「嗯。」
初伊下意識以為是他想通了,要把次臥裝修成他喜歡的風格,改成他喜歡的樣子,接下來與她分房睡,兩人各睡一間,互不打擾。
初伊開心地哦了一聲,微翹的眼睫眯了眯彎成好看的笑眼,試圖給他提建議:「你要裝成什麼樣子啊?家具選好了嗎?」
楊隱舟靠在沙發上,悠閒地坐在一樓的客廳里監工,手上拿著一部ipad,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說:「沒想好,簡單點的就行,不是很挑。」
初伊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簡單點就行那幹嘛這麼大動干戈地改裝修啊?之前的風格難道就不簡單嗎?還說不是很挑,她看他就是挑得很!
初伊十分勉強地笑,坐下倒了杯水,正想問他需不需要幫忙或者給他提提建議什麼的。
楊隱舟將ipad遞到她眼前,索性不賣關子,直接了當地說:「改成書房方便辦公罷了,要求不高。這套茶几怎麼樣?」
初伊捧著玻璃杯正喝著水,聽見他這話被嚇得險些嗆到,驀地抬起頭,有些震驚地看過去,竟然是她想錯了!
「你要改書房啊?」
「嗯。」楊隱舟看她表情不對,關心地多問一句,「怎麼了?」
初伊:「沒…沒怎麼。」
她突然想起這套房子剛買的時候一共是有四個房間的,一個主臥一個次臥一個衣帽間,還有一個按理說應該是作為書房來使用。
但當時搞裝修的時候,楊隱舟已經在國外了,他完全不管這房子的情況,把裝修的權利全給了初伊,還說不管她怎麼折騰都沒意見。
楊隱舟大學讀的是國際經濟與政治這類學科,而初伊只是個美術生,對書房的需求不大,因此原本應有的書房被她用作畫室去了。要不是楊隱舟這會兒提起,她甚至都沒意識到他們家是沒書房的,他連一個在家辦公的地方都沒有。
「對不起,我忘了給你預留一個書房。」初伊略顯慚愧道。
楊隱舟全然不在意,客氣地說:「沒事。畫室你繼續用,書房以後就在次臥。」
聽他說完這句話,初伊的心情一點都不美麗。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他們家以後就沒次臥了,只剩下主臥里的一張床了。他們是合法夫妻,為了給家裡人交差,是決不可能分居分開住的。房子就這麼點大,房間都利用乾淨了,也就意味著以後他們只能睡在一起了。
得知這個消息,初伊頓覺天塌了似的,生活又沒了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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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接近十一點,初伊上床睡覺前打了三個噴嚏,她抽出紙巾,吸了吸鼻子,感覺有點難受。
楊隱舟在一旁翻書,低聲問:「是不是著涼了?」
初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走去把窗給關上,只留一點縫隙,點頭說:「好像是有一點。我要不要去客廳湊合一晚?」免得傳染給他。
楊隱舟聽聞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睛掃過去,仿佛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她:「你很想生病?」
「不是。」初伊知錯猛搖頭說。
「不是就上床。」
楊隱舟的語氣嚴肅又認真,初伊不敢不照做,脫了鞋乖乖地上床。
她上床以後,看見楊隱舟走出房間從隔壁衣帽間的柜子里拎來了一床被子,自然而然地攤開鋪在她身上。
初伊蓋著棉被感覺暖和了不少,鼻塞的症狀也慢慢消失了。
天氣預報顯示今晚降溫,時間一到凌晨,夜裡就颳起了大風,吹得門窗呼呼響。冷空氣準時報導,寒意悄然而至,京北進入了凍模式。
氣溫從十七、八度,一夜間變成了四、五度。
初伊抵抗力差,成了凍模式下遭殃的其中一隻小白鼠。本來就有點感冒症狀的她,還堅持不到天亮就發燒了。
不蓋同一床被子,楊隱舟絲毫沒察覺,是早上起床後才發現她生病了的。
工作日的早晨,平時都不怎麼賴床的她今日臉色變得極差,任憑鬧鐘怎麼響,都閉著眼睛躲在被窩裡不肯起,將自己裹得跟個蟬蛹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楊隱舟察覺不對勁,走過去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又給她測了下體溫。
溫度計顯示39。2°,高燒。
楊隱舟在國外的時候,照顧過同樣發燒的同事,對這些還算有經驗。他先是給自己請了半天假,打電話找醫生到家裡來給她看病,緊接著拿冷毛巾在初伊的額頭上敷,把溫水放在床邊的柜子她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上,最後一個人下樓去買早餐,買了份小籠包、幾個蒸餃和一碗粥回來。
醫生說:「風寒感冒引起的發燒,小事。打完針休息一下,多喝熱水多休息就好了。另外給她開點感冒藥,記得吃。」
打針全程,楊隱舟都在臥室里陪著她,電腦隨意地放在膝蓋,扯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低頭安靜地處理公務。
初伊四肢酸軟,整個人非常的累,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陪著她。
可她醒來後卻發現臥室里除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好似她睡夢中隱約看見的一切都只是她幻想出來的景象,只是一個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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