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今日不在,怪誰?
好像也有道理。
許甜甜心裡的氣又淡了。
她崇拜有才華的人。
溫習功課在她心裡自然應該排第一,想想他今天空出那麼長時間去地里割稻,耽誤了不知多少溫習功課的時間,明天確實應該補回來。
但她的問題怎麼辦呀?
許甜甜眼前一亮,突然有了想法:「我可以現在問,你現在有空對不對?我們去我房間!」
去她房間——
溫鈺目光驟然落在她臉上,她眼神晶亮,看起來十分期待,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多具有…意味。
她身上清淡而熟悉的香氣,似乎又變得濃烈起來。
這種眼神令他心生煩躁。
溫鈺:「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
她爹娘又不會打他。
許甜甜:「不然去你家?」
溫鈺直視她,加重語氣:「不合適。」
許甜甜不開心了,這不合適,那不合適:「你是不是壓根不想理我?!」
哼。
許甜甜氣的又把月餅從他手裡搶過來:「沒空就沒空,不給你吃了。」
她噔噔噔轉身回家。
溫鈺是許甜甜特別崇拜的人…如果他只有這一個身份,許甜甜不會生氣,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但他同時也是許甜甜一起長大,關係很親近的哥哥啊。
溫鈺:「……」
溫鈺看著把院門關上,擺明生氣了的許甜甜,空著的手指蜷回。空氣中殘留的香氣變得淺淡,仿佛隨著那道身影一起消失。
溫鈺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回來了?」
「嗯。」
溫鈺回到書房,打開書籍,卻遲遲沒有進入溫習功課狀態。
許甜甜生氣的身影仿佛有魔力一樣,一直在他腦海中不停浮現。溫鈺坐在書桌前,手指撐著額頭,心裡越來越煩躁。
他看了眼月色,已經臨近子時了。
(23:oo-o1:oo)。
…她真的很麻煩。
溫鈺平復了一下心情,終究換了本《尚書》,在紙上抄寫起來。
—
許甜甜跑回家後,表情氣哼哼的。
許善文觀察她的表情,深覺喜聞樂見:「吵架了?」
「我不要理他了。」
許甜甜把月餅放回桌子上,想想又補了句定語:「起碼12個時辰內不要理他。」
許善文煽風點火:「只是12個時辰怎麼夠,他既然惹你生氣了,那肯定得讓他長長記性,最起碼得十天。」
許甜甜猶豫了一下:「可我最多生他氣一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