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女弟子整齊安靜地站在議事廳中間,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看到她們,卻給人一種正在面對千軍萬馬的氣勢,每個女弟子都身姿挺拔,左手放於腰後,右手緊握著寶劍,各個都是氣宇不凡。
尤其是居於眾弟子位的軒轅峰大弟子尹薇薇,身為皇室的公主,不僅有尊貴的身份,那周身的凌冽的氣質更是無法復刻,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無不顯露著天家的威嚴。
但是,所有的驕傲和冷酷在軒轅凝語面前,全部都煙消雲散,看到軒軒凝語突然抬眼看著她,尹薇薇趕緊單膝跪地,低下了頭。
「師父!」
尹薇薇輕生的叫了一聲師父,但是軒軒凝語卻沒有立刻答覆,所以,在這諾大的大廳安靜地只剩下了所有人的呼吸聲,沒有人敢動一下。
在其他峰人的人面前,軒轅峰的弟子都是高不可攀的白天鵝,可是在軒轅凝語的面前,她們都甘為俯臣,軒轅凝語對她們來說就像是一位嚴父,代表著絕對的權威。
因為軒軒凝語的身份不只是這魂武宗的一個長老這麼簡單,因為,只是以軒軒凝語君臨境的實力,就足夠讓所有的人都俯稱臣,就連各個皇家的天子在她面前都要以禮相待,不然,惹怒了她的後果,任何一個國家都承擔不起。
在軒軒凝語成為魂武宗的長老之後,各個國家的國君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皇子公主送到軒轅峰門下求學,可是,誰都沒想到,軒軒凝語只收女弟子,而且,非才貌經驗絕倫的女子不收,那些身份尊貴的皇子連進入軒轅峰的資格都沒有。
過了好久,軒轅凝語雖然面部表情還是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但是態度總算是有所緩和,「起來吧!」
「是。」
剛才跪在地上的時候,尹薇薇一直都在心裡打著鼓,把自己整整一天的所做所為從頭到尾都回想了一遍,可是等到軒軒凝語讓她站起來的那一刻,尹薇薇是沒有想起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所以即使在站起來之後,尹薇薇還是沒有勇氣直視軒轅凝語的眼睛,一般師傅不會如此懲罰她的,只有在她做錯事情的時候才會如此嚴厲。
「知道錯在哪了嗎?」
軒軒凝語放下了扶著額頭的手,輕輕地依靠在案几上,身體微微傾斜,卻沒有讓人覺得慵懶無骨,反而在這種強烈的反差之下,只是幾個字便讓人感覺到了令人渾身戰慄的冰寒。
聽到師父的話,尹薇薇心裡因為剛才戰勝南羽的欣喜的感覺頓時消散,雖然師父並沒有懲罰她,但是還是讓尹薇薇忍不住渾身顫抖。
「徒兒,不知。」
在軒軒凝語的面前,尹薇薇不敢說謊,師父好像有一種看透人心的力量,只要她生出了想要撒謊的念頭,師父就能夠立馬察覺出來。
聽到尹薇薇的回答,軒轅凝語突然握緊了手指,可是在下一秒卻又慢慢鬆開了,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你不知道,那為師便告訴你,你到底錯在哪了?」
剛才雖然尹薇薇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軒遠凝語的視線,但是卻可以用餘光瞥見軒軒凝語手上的動作,看到師父的手慢慢鬆開了之後,她提到半空中的心,這才慢慢的落了下來。
每次師父動怒的前兆就是握緊手掌,而每次在師父的身上出現這個徵兆的時候,相應的懲罰都是痛不欲生的,憑她一己之力,如何承擔?
聽到師父的語氣漸漸舒緩,尹薇薇這才慢慢的抬了起頭,等著師父告訴她的錯處到底出在何處。
這次,軒軒凝語鄭重其事地正坐起來,整理好衣衫之後,這才把目光投降一眾弟子。
「為師在你們上場之前是怎麼交代的?有誰還記得?」
當軒軒凝語的目光掃到後面站著的女弟子的時候,那些女弟子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師父說的話給她們一百個膽子她們都不敢忘記,但是現在正在師父的氣頭上,誰現在開口那不是就成了殺雞儆猴的雞了嗎?
誰先來口誰是傻!
而且她們這些女弟子表面上是和諧的師姐師妹的關係,但是實際上也是暗流涌動,畢竟能夠成為軒軒凝語的徒弟的人,不是擁有顯赫的身世,就是天賦異稟,要不然也入不了軒轅凝語的眼睛。
站在這裡的每個人都不是什麼沒有心機的小姑娘,所以,在這種時刻,每個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看到這種情況,軒轅凝語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嗤一聲,就把目光轉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尹薇薇。
「既然是你犯的錯,那你告訴我,我今天是怎麼交代的?」
尹薇薇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只能鼓起勇氣,直面著軒軒凝語,手掌在不自覺間握緊成拳,手心裡早已經浸滿了汗水。
「師父早上說,今天比試低調行事,切不可鋒芒必露,惹來不必要的爭議。」
「看來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