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林转头看她,如实摇了摇头。
那日之后,他和蒋辽都没再关注过廉大河他们家的事。
“他们欠了赌坊那么多钱,不得紧着还钱,如今家里没有地,就只能租地来种。”
“租就租了还挑剔的很,闹到最后还是村长出面了,不然险些连地都租不上。”
葛大娘最后喝了糖水,歇够了下地干活,还接着说起这事。
廉长林和蒋辽对视了一眼,这事他们倒是不知道。
不过对此也不感兴趣。
廉大河他们如今过的苦不堪言,想必是没有闲心再兴风作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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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叔几人都是干活的好手,次日上午不费多少时间,田地都耕种完了。
蒋辽下午去查看,田里的秧苗直挺挺的,一片郁郁生机。
他再回到家时,廉长林清算了今日的钱,拿出给葛老叔他们这两日的工钱。
把钱给蒋辽不等他多说什么,廉长林便转身去厨房弄吃的。
不言而喻,他不打算过去。
也有此想法的蒋辽只好拿着钱出门。
葛大娘的嘴皮子是真的能说,给他们结了钱,蒋辽已经走出他们家,硬是被她拉着站在门口扯聊起来。
最后还是葛老大在家里头催了才得以脱身。
李家今日要犁秧田,蒋辽回去后瞧着时间还早,便打算去看看。
他和廉长林出了院子关上门,旁边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冲他们喊道。
“辽叔!林子叔!”
他们闻声看过去。
二丫小短手不太稳地抱着个水壶,亦步亦趋跟在挎着竹篮的李大嫂身边。
她们走近后,廉长林伸手捏了捏二丫的脸。有段时间没见,这丫头脸看着似乎变圆了。
二丫被他捏的发笑,仰着头给他看怀里的水壶:“我给阿奶他们送水去。”
廉长林笑着摸了摸她脑袋,然后伸手到她前面,让把水壶给他。
“给林子叔拿吧,别等下摔了,你阿奶她们喝不上水。”这丫头出门硬要自己拿上,水壶里装着水,李大嫂一路小心护着走过来也是心累。
二丫人小手小,水壶拿不住多久,也是有心无力。
水壶让出去时打着商量道:“林子叔,你拿累了再换我来拿哦。”
廉长林点了点头,接过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