荘雨菲有些意外,问:“什么意思?”
尹驭站在她面前说:“应该说,是庄小姐您不能出去了。我问他们今天是否可以离开,或者胡家人那边是否还需要庄小姐您按照习俗去拜见一下长辈,但他们说您不能离开。”
“除非您和胡安珩真正的、同房后,才可以离开这里回到牡丹亭楼。”
荘雨菲觉得匪夷所思:“什么?这些人有病吗?”
尹驭看起来也颇不爽的样子,说:“他们说是胡家人的安排,他们只是照做。”
意思是,胡家人真要把她逼到那份上了?
一天没跟胡安珩生关系,就一天把他们关在这里?直到有一天,他们真正的做了那种事,才能恢复正常生活?
“这不是变态吗?!”
荘雨菲骂。
到底是谁的主意?谁能想出这种事?
这个下马威未免太狠!
荘雨菲抓起尹驭的外套披在身上就要爬起来,她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出去?”
尹驭把她摁回沙上让她先别激动,以免身体再次疼痛。
他说:“没什么有用的办法,外面有四个人,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胡安珩亲自来解决。”
硬闯不是不可以,而是太多余。尹驭一个人没什么问题,可带着一个身上有伤的荘雨菲就不太行。
而且事情闹大了,对两家的面子都没有好处。
可那四个人就是胡家的人安排,再找胡家的人商量又说不通。
这也不行,那也要顾虑,总不能一辈子真待在酒店里。
除了当事人的胡安珩,没人能解决。
两人一齐看向小房间的门口。
小房间的门口还紧闭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昨晚做过的事还历历在目,荘雨菲和尹驭都略显尴尬,但又都选择不去想起。
尹驭走过去,要直接推门进去。
可真正站在门前了,不管出于基本教养还是私心,尹驭还是选择先敲门,只是敲门的声音比往常更大些。
敲了几声,没人回应。
又敲了几声,里面隐约有了声响,不过依旧没人过来开门。
尹驭耐心地再次敲下第三声门。
里面很快响起叮叮当当的酒瓶子互撞的声音。
声音响得连荘雨菲都在沙上探出大半个身子看过来。
怕胡安珩在里面撞倒了酒瓶子,摔碎了它,人再倒在酒瓶碎渣上出什么问题,尹驭决定不再礼貌敲门,和荘雨菲对视一眼后直接闯进去。
一进门,先看到的不是胡安珩,而是闻到一股腥臊味。
小房间里,比昨天尹驭闯进去时还要混乱、肮脏不已。
床上的被子拧成一股,湿漉漉地一半搭在床上,一半垂在地上。
床单上还有倒了一半的酒瓶在往外淌酒,红色的酒精穿过干涸的白点上,把那些白点染上一层红。
衣服、裤子还有鞋子都随意丢在一旁,也湿了不少。
所有的枕头都掉在了地上,随着一地用过的纸巾大剌剌的散在床脚边,白白的一大片。
尹驭在一个沾了红色酒渍的枕头旁看到了胡安珩。
胡安珩的脚边,零散地摆着几瓶酒,有没打开的,有打开的,还有打开倒在地上的。
他就坐在那杂物堆里拿着一瓶酒,仰头喝下一口后,举着酒瓶对尹驭笑:“怎么样,我的马子上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