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从身后抱住江从鱼,侧头亲江从鱼那连毛巾抹过都能红上一会的脸颊。
江从鱼活得糙,洗个脸下手都重得很,一点都不在意会不会弄伤自己。
楼远钧在江从鱼耳鬓与双唇之间流连许久,享受够了恋人在怀的温存,才说道:“我今晚再来陪你看书。”
江从鱼提醒道:“你不是‘一不小心’误闯上林苑吗?你还准备天天误闯不成?”
()楼远钧道:“都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我肯定天天误闯。”
江从鱼听着楼远钧这肆无忌惮的话,知晓他们这样的关系应当维持不了多久了……至少在今年秋猎,他这个京师“新贵”肯定是要正式面圣了,算算也就是这一两旬的事。
这个秋日清晨天色还灰蒙蒙的,外头雾气浓重,天地一片混沌,连近在咫尺的人仿佛也变得朦朦胧胧。
江从鱼转过头想看清楼远钧的模样,却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勾住楼远钧的脖子主动给了个湿润而灼热的吻。
楼远钧虽也有心事,可江从鱼都亲上来了,他肯定是不会客气的。
他很快便反客为主地把江从鱼亲得退无可退。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江从鱼催促道:“正好雾这么大,你快走吧,别叫人现了。”
楼远钧却把他抵到门上,说道:“你亲够了就赶我走,是把我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娈宠吗?”
江从鱼气结。
这人要不要听听他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江从鱼瞪他:“那你要怎么样?”
楼远钧道:“刚才你亲我多久,现在就让我亲多久,这样才公平。”
江从鱼嘴巴还麻着,只觉有十张嘴都不够楼远钧吃的。
以前他怎么没觉得楼远钧这么坏?明明刚才楼远钧就已经回亲了老久,现在居然全算到他头上!
没等江从鱼和楼远钧分辨清楚,楼远钧已经用指腹摩挲着他被亲得红的双唇,说道:“你这样再亲会被别人瞧出来,先记在账上,我晚上再来亲。”
江从鱼恶狠狠地咬住楼远钧的指头,直接在上面留下个深深的牙印。
楼远钧笑了出声,不再欺负江从鱼,趁着晨雾未散悄然离开。
江从鱼靠着门板等楼远钧走远了,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他现情爱这东西着实有点可怕,不仅一见面就让他昏了头脑想去亲近,还让他这么想得开的人开始患得患失、犹豫不决。
既然距离秋猎还有好些天,那就……先这样吧。
至于他们到时候会怎么样,不如……到时再说。!?为什么生我气?你恼了要说出来,我才好改正。”
江从鱼不吭声。
察觉怀里人的抗拒,楼远钧信守承诺地没有再哄着江从鱼更进一步,还安抚般拍着江从鱼的背说道:“你不想说也行,早点睡吧。”
江从鱼把脸埋在楼远钧怀里,第一次放任自己逃避现实。()
楼远钧到底是觉得骗他好玩,还是真心实意想和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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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楼远钧不说,他也不问。
有些事一旦刨根问底,兴许就再也没法恢复如初了。
也不知是不是楼远钧的怀抱太过熟悉,江从鱼还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月光越过窗棂召了进来,正好照到江从鱼身上。
楼远钧借着月色看着江从鱼露出来的旋,手又不由自主地摸上江从鱼容易红的耳朵。
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这段时间其实没有太刻意地隐瞒身份,以江从鱼的聪颖和敏锐应该能猜个七七八八。
可无论对什么事都非常坦荡的江从鱼,在这件事情上却始终避而不谈,是准备一旦捅破这重身份就离开他吗?
江从鱼还没满二十岁,得一两年后才行冠礼,算不得正式长大成人。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与皇帝相恋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
那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与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