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鉴定错一个,他还可以说不小心失误,类似的病例多,这个由就说什么都站不住脚。
眼见着冯五河额头上始冒出细汗,邢队才道:“娄小五也在你这儿做的鉴定吧?”
“他…他又怎么?”问出这句话时,冯五河的声音都有些抖。都花钱找过他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他的事不算小,这小子曾多次在公共场所猥亵女性,还犯过入室盗窃的案子。有一次入室盗窃时,将房主惊醒,房主被他用刀捅死。此,你有何想?”
这些案件
()细节,刑警队下午娄小五母子俩进行突击审讯时查出来的。
说到这里时,邢队脸上温和不再,眼神也变冷峻。
冯五河的反应,在他们这些老刑警眼里,已经相于亮出明牌。
情况很明显,冯五河肯定故意给那些人的假证明,以便帮那些人脱罪。
这种事,他们这些刑警也颇痛恨。有些案子,他们经过多日排查,甚至熬几个大夜分析案情,再组织人手实施抓捕。完这么多流程,抓到人的时候,嫌疑人却拿出精神病院给出的证书,他们这些干警就不气不恨吗?
他们也人,也一样有情绪。
虽说有法条规定,精神病人在案件生时如果没有病,也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可这种事他们要怎么证明?谁又能证明呢?
所以这个规定几乎形同虚设,能用上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候,还会让这种人逃脱法律的惩罚。
在邢队和老凌厉的注视下,冯五河挺直的后背终于歪向一旁,眼神慌乱地看向付长荣。
付长荣却佯装喝茶,像什么都没到一样。
邢队不再看冯五河,直接跟付长荣说:“付院长,在看来,你们医院在管上存在不小的问题。我们需要暂时封存贵院的档案室,稍后上级会派专家组入驻,这些档案进行核查。至于医院工作的具体安排,卫生部门的通知吧。”
“精神病院内所有员工暂时不外出,我们不想冤枉好人,但也不希望坏人逃脱,请你们解并配合。”
付长荣犹豫着说:“其他人未必做过这种事,这么处,波及不太广?”
邢队却道:“不用担心,其他医护人员留院时间不会过48小时,没有事到时候就会放人。”
邢队不会就这么把人放,最起码要给医院员工做下笔录,先筛一遍,才会考虑放人。
某些员工自己就算没做过冯五河所做的事,但有些人多多少少应该知情的。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根就承受不住预审员的压力,真有什么情况,审一审就能问出来不少东西。
这时候他们把人放,不给医院某些员工留下私自串通的时间和机会吗?
所以,人,他暂时不会放的。
付长荣知道自己已经左右不警方和上级的决定,只好说:“我这就让人通知下,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付长荣这时候根不想看冯五河,他可以顺利退休,不至于像这样晚节不保的,却因冯五河的一己之私,影响到他余生的生活。
要说这里谁最恨冯五河,其实还他,因他曾隐晦地规劝过方,让他注意下分寸。只冯五河在跟他装傻,一直阳奉阴违,这才酿成在的乱子。
,他自己也有错,做一辈子老好人,临近退休,他更不愿意罪人,断人财路,今天这个结果,大概他的报应吧?付院长自嘲地想着。
这时邢队告诉他:“我的人在外边,一会儿就能过来。你让人带路,我们需要先检查一下各个病房的情况,所有患者的病历都不毁坏涂改,需要待专家组检查。”
这时老已到窗边,向着围墙外待命的队员们出信号。
没过多久,几十名刑警和派出所的警察就进入精神病院,每四五个人一组,在各个楼层之间察看情况。
老带人三楼检查时,竟在一个房间里一个神志清醒、正拼命挣扎的年轻女孩。
这女孩一看到身穿制服的老人闯入那个房间,就向他们呼救命。
女孩求救时,已被人绑缚到床上,四肢都挣脱不,有个人正在旁边准备针具。
看到托盘上的注射器,闯进来的警察们都猜出来,这些人要给这个女孩注射药物。
“救命啊,救命,我没疯,我没精神病,这些人要害我……”
女孩也分不清冲进来的人不真的警察。但她这时候已经进入绝路,除向这些人求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她只能像一只困兽一样,出凄厉且慌乱的呼救声。
刑警老一眼望进女孩的眼睛,那什么样的眼神啊?有恐惧、有绝望、也有极度的愤怒,眼珠上遍布红血丝,样子确实像在疯,但这种疯怎么看都像被人逼出来的。
“都停手!”老吼一声,上前一步,就将那人手里的注射器夺下来,交给手下,告诉他:“拿好,放到证物袋里,稍后要送到物证中心做下鉴定,看看他们用的什么药?”
他一声令下,手下几个人立刻始行动,有人将那两个员工制服,老人则亲自过,到那女孩面前,并没有急于在第一时间给她松绑。他至少跟她说几句话,确认她的精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