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你不是筑基了嘛,怎么可能没辟谷?”毕南风诧道。
“谁说筑基就不可以吃饭?”叶卉反驳道:“我都吃了十八年了。”
练气修士需要吃饭,筑基修士隔三差五吃点辟谷丹就行了。但有些修士因为刚刚筑基,心里对食物的依赖性还很重,也是会吃一些的。
就像前世的戒毒人员,明明把毒戒了,但因为心里依赖严重,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选择复吸。
“我叫人去给你买。”
“哼,我现在不饿了。”叶卉眼睛一闭,不说话了。她纯粹是心里不舒服,也找茬让对方心里不舒服。
叶卉灵力被封,身体十分疲倦,过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呼吸匀称,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毕南风心生怜惜,抬起手指拭去那滴泪水,触摸到她的皮肤,心里有一阵恍惚。
他站在旁边静静地守着,这一守就是两个时辰。
叶卉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梦中,眼前生起一道白雾,她走过去,穿过那道雾气。
前方站着一名男子,外表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身宝石蓝的外袍,整个人身长玉立,皮肤很白,有如女子。一张脸俊美绝伦,美眸带着几分邪性,嘴角挂着几分骄傲。
这人实在是长得过于妖艳,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你是谁?”叶卉问。
“千岩魔君!”
“千岩魔君,你不是在玉佩里?”叶卉感到前方男子似乎是一道虚影,用手摸去,什么也没摸到。
“我是在玉佩里,不过现在却在你的梦里。”千岩魔君嫌恶地盯了眼她摸来的的手指,道:“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色女!”
啧,还第一次有人说她是色女,千岩魔君的这张利嘴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告诉你,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只要你按着我办法去做,保你自由。”千岩魔君严肃地说道。
“你自己还在玉佩里,怎么救我?”叶卉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
“我是元婴期修士,只要我能从被封印的玉佩出来,区区一个筑基修士算老几,我挥挥手指头就能灭掉他。”千岩魔君神情不屑,又道:“首先,我需要你的仙灵气。”
“你如何知道我是仙灵气的?”叶卉一惊,警惕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每天在你腰上挂着,我再不知道就是傻子,别忘了,我是元婴修士呢。”千岩魔君嘲笑地看着她,道:“不过你放心,你的仙灵气对我没有用,我不会要你做炉鼎。我是魔族,修得是元魔之气,如果想要仙灵气,除非废了这一身修为,但我目前还不想这样做。”
叶卉听他这样说略略放心,道:“那你为什么
还说需要我的仙灵气?”
“把我封在玉佩里的人,不是修魔者,是一个元婴期的修仙者,他封在玉佩上的灵气,只有你纯净之极的仙灵气才能炼化,只要炼化了玉佩上的灵气,我就能获得自由。”千岩魔君看她一眼道:“我获得自由之日,也是你获得自由之时。”
“可是我现在全身穴位被封,只能发出微弱的灵气,这点灵气除了能打开储物袋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无妨,你每天往玉佩上输送一点仙灵气,天长日久,积少成多就会化掉上面的封印。”
“那需要多久的时间?”
“大概要一年,或者更长一些时间。”
“这么久啊!”叶卉无语,这么说她还要遭至少一年的罪。
“已经不久了,你知道我被封在玉佩里多少年?”千岩魔君举着两个手指道:“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叶卉想到一个问题,盯了他一眼,道:“那你自由之后怎么办,要夺舍吗?”
如果夺毕南风的舍,她热烈欢迎,如果夺自己的舍,她现在就把他大卸八块,戳骨扬灰。
“放心,我对做女人不感兴趣,尤其是一个糟糕之极的丑陋女人,至于那臭小子我更看不上。”
千岩魔君贫嘴恶舌,说话不留情面。叶卉已经懒得生气了,人说老小孩,几百上千岁的元婴期老小孩当真幼稚得可笑,如果跟他一样贫嘴没准也变得幼稚了。
“我的元神虽然被封印,但身体还好好的,只要我回到魔界还魂,我还是我,魔界至尊,千岩魔君。”
千岩魔君嘴角漾着一缕邪笑,他被修仙界的一个元婴修士封印在玉佩里,之后流落于凡俗世界。被北燕国做为礼物进贡给魏国,又被太子毕冷安作为礼物送给叶卉,现在终于要自由了。
等自由后,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杀光。
千岩魔君一把推开叶卉,道:“你回去吧,别忘了本君交代的事情。”
叶卉被这一推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回想梦中的一切,觉得有了希望。
看见床前毕南风关切的目光,没有理会。
右手摸到了腰间的玉佩,微微闭目,运起身上仅存的一丝仙灵气,灌注到右手上,向白玉佩输送过去。
白玉佩微微发热,显然收到了仙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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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卉力竭,脱力的躺在床上,侧过头去,不让毕南风看见自己惨白的脸。
过了几个小时,她觉得好些了,再看毕南风不知什么时候盘坐到地毯上修炼功法去了。
此后的几天,叶卉很少和毕南风说话,每日除了往白玉佩上输送一点仙灵气,再就是无聊地躺在床上。
直到第三天,叶卉受不了啦,可怜巴巴望着毕南风,他才稍稍解了些她身上封住的血脉,令她可以扶着床沿在地面走上几圈。想着还要过很久这样的拘禁日子,她就想撞墙。对毕南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