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连吞咽的能力都丧失,瞪得眼睛都干涩到通红,他死死掐着楼安的脖子,整个人都像刚从海里捞出来一般沉重。
“在哪赚的!”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被他强行遗忘的画面。
小时候他和楼安一起躲在床板下,屋子里吵闹聒噪,他们听不懂,只知道床板很矮,抬起头会磕到脑袋。
长大后他让妈妈躲在小房间里,屋子里是同样的吵闹聒噪,楼远能听懂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脑袋比磕到床板更疼。
他忽然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楼远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见到有一只手正牢牢抓着他的胳膊,而被他压在下面的楼安已经面色通红,帽子掉落在地上,两只眼睛都因为充血而变得水汪汪。
他骤然卸力,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全身的血液后知后觉地翻涌着顶上脑子。
楼安拼命咳嗽起来。
楼远心脏跳得飞快,他一只手按住桌上的背包,挡住那个小信封,一边弯腰捡起鸭舌帽,扣在楼安的头上。
他做完这些又愣了两秒,才回头看向方才拦住他的人。
这不看不要紧,楼远的脑瓜又要裂了。
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色格子衬衫,带着一副透明边眼镜。
这不是他的小组作业组长徐晨光大人吗?
楼远的动作都凝滞了,他突然理;楼安终于有了动作,他低下头认真看了看这几页纸,问:“妈呢?”
“我怎么知道?”楼远耸耸肩,“他们什么时候和我汇报过行踪?”
楼安抓着病历本的手开始不自然地抖起来:“我联系不上他们。”
他连声带都是绷紧的,仿佛再拉紧一分就会轰然炸开。
楼远靠在椅背上,把墨镜摘下来,盯着楼安露在帽沿下那惶恐的眼睛。
半晌,他才慢慢笑了笑:“我也没有办法。”
“你……小远,你在家里留那张纸条,一直没有被摘掉。”楼安的声线中带上压得极低的颤抖,“你故意的,你留在那里,等我回去看到,就知道妈这些天一直没回家,就会来找你……”
“闭嘴。”楼远挑了挑眉毛,“别他妈阴谋论我,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把我的日子弄得一团糟,我算计你回来赔我医药费怎么了,有错吗?”
楼安用力抿住嘴唇,他前倾着身子,用指节顶了顶帽檐,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小远,我有钱了,我可以还上钱,你知道妈在哪里的吧。”
楼远正要说话,却见楼安用背包遮挡着,送过来了一个信封,头顶小灯打下来,仿佛一束舞台光聚焦在他们二人之间。
他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接过来,手指捏了捏,是一张银行卡。
“还是以前那张卡,里面有一百一十五万,你帮我还,零头你拿去读书,我……”
楼远猛地站起来,桌子被他撞得一晃,柠檬水溅出来,落在他的袖口和桌面的背包上。
“你哪来的钱?”他压低了声音,直接走到楼安面前,弯腰攥住他衣领,提着人直接按在椅背上,“你哪来的钱!”
他的动作引起了附近几桌人的注意,楼安的眼睛迅警觉地转向一旁,几乎是下意识地环视一圈,可人还是忍不住哆嗦起来:“小远,你别激动,这是我赚的……”
“你怎么赚的?”楼远手腕一转,扯着人向前几分,又猛地向下压倒在沙里,他能感受到身下人在抖,又或许是他自己在抖。
楼远连吞咽的能力都丧失,瞪得眼睛都干涩到通红,他死死掐着楼安的脖子,整个人都像刚从海里捞出来一般沉重。
“在哪赚的!”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被他强行遗忘的画面。
小时候他和楼安一起躲在床板下,屋子里吵闹聒噪,他们听不懂,只知道床板很矮,抬起头会磕到脑袋。
长大后他让妈妈躲在小房间里,屋子里是同样的吵闹聒噪,楼远能听懂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脑袋比磕到床板更疼。
他忽然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楼远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见到有一只手正牢牢抓着他的胳膊,而被他压在下面的楼安已经面色通红,帽子掉落在地上,两只眼睛都因为充血而变得水汪汪。
他骤然卸力,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全身的血液后知后觉地翻涌着顶上脑子。
楼安拼命咳嗽起来。
楼远心脏跳得飞快,他一只手按住桌上的背包,挡住那个小信封,一边弯腰捡起鸭舌帽,扣在楼安的头上。
他做完这些又愣了两秒,才回头看向方才拦住他的人。
这不看不要紧,楼远的脑瓜又要裂了。
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色格子衬衫,带着一副透明边眼镜。
这不是他的小组作业组长徐晨光大人吗?
楼远的动作都凝滞了,他突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