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同情,这个可怜人怎么会想到,身边藏着的棋子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老管家!”
祖大寿喊了出来。
朱由校点头:“没错,早在你出生之前,老管家就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启用。”
“这么多年,他作为祖家的老管家,如果不是你走错了路,他可能就会那样默默无闻地老去。”
“可惜你走偏了,当你和建奴的书信被截获,这个沉睡多年的暗棋不得不被唤醒。”
祖大寿只能苦笑了,谁能想到,那个忠诚的老管家,竟是别人早早布下的一步棋。
“皇上,微臣知道死期将近,但请皇上相信,祖大寿虽然犯了错,却从没想过给建奴当奴才!”
朱由校说:“朕相信你,只是私欲让你失去了理智。”
“但错误已经犯下,就得承认,接受惩罚。”
“你知道朕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吗?”
祖大寿回答:
“皇上,难道是担心辽镇的军心不稳?”
“皇上真的要对建奴动手了?”
“正是!”
朱由校的回答坚定如铁。
“按理说我该劝皇上慎用兵权,但现在一切都听皇上的,想必皇上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请皇上放心,微臣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这次,为了大明,微臣一定做好。”
“我会在所有将士面前承认自已的罪行,安抚辽镇的军心。”
祖大寿深深地磕头。
“去吧!”
祖大寿转身,走向辽镇的士兵中间。
朱由校又说:“你那个养在外面的私生子,朕会饶他不死!”
“虽然不能保证他大富大贵,但能让他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只是他不会知道有你这个亲爹。”
祖大寿猛然跪下:
“谢皇上!”
起身之后,他便大步离开。
“等祖大寿的事情处理完,就和袁崇焕一起公开处决,抄家,头颅送到辽东警示众人。”
朱由校的命令让人心里发寒,袁崇焕瘫软在地。
“传朕命令,麻贵晋升为辽镇总兵,赵礼伞任副将,立即整顿军务,准备跟朕征讨建奴!”
“许显纯!”
“末将在!”
“带领锦衣卫和军中的夜不收,清除建奴的哨兵,确保战场的秘密安全。”
朱由校下达了命令。
“末将领命。”
命令一下,宁锦防线前立刻忙碌起来,备战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地区。
……
赵无极跨坐在健壮的马上,一边飞速前奔,一边扭头弯弓射箭。
箭矢嗖地离弦而出,还没顾得上看结果,便又踢马加速向前。
他们这个夜不收,在大约一刻钟前,和建奴的哨兵不期而遇。
要是放在往常,两边可能互相放几箭就各自散了。
但现在世事变了,辽东那两位翻云覆雨的大人物被砍了头。
头颅还被送到辽东各处示众。
连锁反应之下,宁锦防线也是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不光这样,皇上亲自到了前线,下了悬赏令,一颗建奴的人头就能换五十两银子!
要是建奴的精英士兵,奖赏还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