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过,就是你之前不是取走了你胞弟的劫数吗,他是天道之子,那个劫数,应该也跟一般的非同凡响,这怎么办”
那边忽的沉默了。
姜陶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点比一点快,好像随时都能跳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晏钟渊沉吟,语气带着有些不解“我还没来得及去见阿则,也不知,他是怎么处理好了。”
具体的,他并没有细说。
可能是考虑到她跟晏临则不熟的缘故。
姜陶陶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追问“就是说,他自己可以处理好,不会影响到你之后的恢复跟修炼吗”
“问天塔的旨意说,不会。”
天道从不骗人,也不变卦。这么说,就是一锤定音。
姜陶陶喜不自胜,连续说了两句“太好了。”
晏钟渊说完,又像是有些头疼,低低补道
“陶陶,我当初选择身殉禁地,便是做好了准备。如今有什么后果,都该我独自承担。你不必把这些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现在真是,三句不离他的后遗症。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只不过,姜陶陶不会听的。
她十分娴熟地装听不见“既然是这样,那我等一下就回来了哦,你记得迎接我。”
“”
“钟渊哥哥”
“”
“好。”晏钟渊低低道。
脑海里的嗓音,才刚刚消失。
耳边,便响起了现实中“钟临”沉沉的语调“你怎么还不睡”
姜陶陶睁开眸子,正好对上晏临则微拧着的眉眼。
“我”
她还有些懵,正想解释,手腕却已经被握住了。
整个人,也被晏临则拉进了寝房里。
他拿起狐毛大氅披在她肩上,既是训斥,又带着点心疼“陶陶,我说过要晚些回来,你就不必再等我。”
“你现在身子不好,最重要的就是养病。”
谁在等他
这种事,她只在重阙殿里做过。
那个时候,一睡着都是梦魇。于是,就算再困,她也要坚持等晏临则回来,多看几眼那张脸,才能休息得稍微安稳一点。
正想着,姜陶陶已经被拉到了床榻边。
男人伸手,又给她系了一条厚绒绒的白狐围脖,继续道“若是想见我,直接说就好。以前”
他微微一顿。
“没事,以后我会多抽些空来陪你。”
是在对她承诺。
亦是在提醒他自己。
只不过,这番好意,姜陶陶注定是体会不到的了。
以后
她马上就要离开了,还谈什么以后。
姜陶陶只是腹诽,没有说出来。
她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男人给她扫掉间淡淡的雪珠。
“我又不困了,想要再多玩一会儿,”姜陶陶眨眨杏眸,十分诚恳地道,“你不会要守着我吧”
原本就只是试探性问一问,没想到,却被误会了。
晏临则颔“好,我守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