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傅砚迟的脑子狠狠撞在车窗玻璃上,一连几个翻滚,他脑子瞬间就白了。
鲜血如潮涌般,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耳边只剩嗡鸣。
原本放在副驾驶的三张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他眼前。
‘死亡通知’四个字尤为的显眼。
傅砚迟痛苦的皱着眉,身子犹如被利剑贯穿,疼的他呼吸都困难,他脱了力颓废的躺在地上。
油罐车里泄露的石油味刺鼻难闻。
他想闭上眼,下一秒,却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唤——
“阿迟……”
“阿迟你又任性……”
“阿迟……阿迟……”
一声比一声清晰,傅砚迟红着眼抬头,就见那迎着光的方向,一身洁白长裙的虞秋月朝他走来。
她脸上的笑是那样纯净诱人。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摸着他的脑袋:“阿迟,别任性了,我们好好的,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
他费力吐出一个字,喉间立时就有鲜血涌出。
“这一次,绝对……咳咳咳,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泄露一地的石油被引燃。
痛,浑身上下都泛着难以言喻的酸痛。
身子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时而冷时而热。
虞秋月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阳光。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她浑浑噩噩的想着,脑子还没清明,就听一道开门声响起。
紧随其后,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还睡呢?再睡傅砚迟的生日宴就要被你睡过去了。”
听着母亲的声音,虞秋月怔愣了好半天。
虞母已经走到她床边,把一套小洋裙搭在椅子上叹气。
“秋月啊,真不是妈说你,就算你还忘不掉一北,可生者总得往前看。”
“如今能救虞家的只有傅家,你就算为了你爸的公司,你忍一忍,砚迟那孩子是混了些,可你现在好歹是他的未婚妻,他今天过生日,你不去不是落人口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