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小孩儿拾掇完,盯着他睡着以后,言惊蛰像个灰姑娘一样,又偷偷溜去段从卧室。
“你以后,在孩子面前不要那样。”
他盘腿坐在段从对面,开始“道歉”。
“今天言树苗都问我了。”
段从今天应酬,喝了点儿酒,看言惊蛰一本正经给他开会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想笑。
“我哪样了。”他睡衣换到一半,捉起言惊蛰的下巴吻他一口,掌心和吻都不老实的往下走。
“这样?”
言惊蛰话还没说完,先被脖子上滚烫的啃咬刺激得后背直缩缩。
“别咬,”他退段从的脑袋,“别留印子。”
“不能留印子,不能搂不能抱,跟你靠近一点儿都要躲。”段从泄愤的在他耳廓上咬一口,“我还没跟你抱怨,你给我上起课了。”
“说吧,节气老师,”他松开言惊蛰,带着痞劲儿看他,“还有什么要求。”
言惊蛰被他这个称呼逗笑了:“什么节气老师……”
“言树苗问什么了?”段从看他笑,嘴角也弯起来,又亲亲言惊蛰的脑门儿。
“他问我怎么躲着你,怕我们又吵架。”
“小朋友都觉得不应该。”段从乐了,“你怎么跟他解释的。”
“我能怎么解释……”言惊蛰不好意思,“我跟他说是我没注意,会跟你道歉。”
“哦。”段从把他往床头一推,欺身压上来,“道歉就该有个道歉的样子。”
会没开成,自己又要被开了。
言惊蛰的絮絮念被堵在口舌之间,认命的环上段从的脖颈。
不过让二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在言树苗面前无法自然相处的这个症状,最后竟然是被段从妈妈开解开的。
元旦那天大人小孩都放假,言树苗头天说想吃火锅,言惊蛰精打细算的考虑着是出去吃,还是买点菜在家煮一煮,段从接个电话回来,开口道:“别麻烦了,今天去家里吃。”
“在家吃也得买菜,”言惊蛰没听出那个“去”字的含义,自顾自的忙忙叨叨,“买两份锅底吧,言树苗之前说喜欢吃番茄锅……”
“嗯。”段从冲着手机又一条语音,“买番茄锅底吧,妈。”
言惊蛰一愣。
“去你家里?”他反应过来,有些无措。
“小老太太想我了。”段从跟他解释,“喊我回家吃饭。”
“那我们就不去了吧。”言惊蛰对于段从的家庭是真的怀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距离感,“你回家陪叔叔阿姨,我带言树苗随便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