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忧愁什么呀?」
「嗯——忧愁我要娶的会是一个在香港有大豪宅的大小姐。」
「这也值得忧愁吗?」
她捂嘴偷笑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个不停,好久才止住笑声,坏兮兮似的说:
「一下子就在金钱方面走到了终点,这不是好事吗?」
他拧起眉头,支吾了片刻,才念叨:「也没那么好。我也没打算靠你财。」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没错。中也君,你的心态很值得表扬一下!再说了,有钱也只是祖辈有钱而已,单从我个人来说,我可是很贫穷的哟!」
「的确。好不容易上个月才确定了工作,结果宝贵的第一个月工资的一大半,全都用来请我吃饭了。」
「都是因为吃太多了嘛。」她戳了戳中也的脸,故作恼怒似的小声嗔怪,「都怪你!」
中也往一旁猛躲,还不忘自证清白:「明明就是你挑的那家店很贵好吗?怎么能怪我。」
他可真的太冤枉了。
「哼。」她垂下手,不再乱戳中也的脸了,但绮罗依稀能认出这是何处的景致。
内心快被疑惑填满了。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想法,或许仅仅只是冲动在作怪,绮罗拆开了相框,取出照片。
「12月12日,与中也在维多利亚港」
在相片空白的背后,写着这样的一句话,潇洒的字迹也分外眼熟。
绮罗眨眨眼,不解地歪着头。
大概是错觉吧,她好像闻到了十二月香港凉爽的风的气味
第61章回忆与梦
对于小绮罗来说,这个瞬间突如其来地跳入脑海中的记忆,很像是连贯的影像,如同第一视角的游戏,无论是场景还是氛围,亦或者是目之所及,都是如此真实,似乎能够嗅到风中十二月的花香。
绮罗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慌张,总觉得是自己无礼地窥探了什么人的记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就是自己的记忆。
记忆从下山的缆车开始。
她坐在靠外侧的座位,手中捧着复古款式的拍立得相机。身旁的男人用手支着脑袋,依靠在半开的车窗,浑然一副随性姿态。风吹起了他搭在肩头的赭色卷。
缆车慢慢爬下山坡。伴着海拔逐渐降低,吹入车窗的风似乎愈猛烈了。她伸出手,用手掌扣住了他的帽子。他微微偏过头,以容忍调皮小孩般的目光看着她,扬起的嘴角透出万分无奈。
「别这么嫌弃地看着我啊。」听起来,这似乎是她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担心风太大把你的帽子吹跑了而已,所以才好心帮你按住的——毕竟这可是你的本体哦,中也!」
这话完全没能改变他的表情。他依然是满脸无奈,只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而已,握住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的调皮好动也一定藏在里面了似的。
他的手好温暖。
「谁的本体会是帽子?」他摇着头,「再说了,谁会嫌弃你啊?」
「你咯。」理所应当似的语气,仿佛还带着一点骄傲,「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还不是嫌弃我。以及你的帽子,一看就是本体啦。」
「我没有不开心。我这只是忧愁的脸而已。还有我的帽子真的不是本体。」
「忧愁?忧愁什么呀?」
「嗯——忧愁我要娶的会是一个在香港有大豪宅的大小姐。」
「这也值得忧愁吗?」
她捂嘴偷笑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个不停,好久才止住笑声,坏兮兮似的说:
「一下子就在金钱方面走到了终点,这不是好事吗?」
他拧起眉头,支吾了片刻,才念叨:「也没那么好。我也没打算靠你财。」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没错。中也君,你的心态很值得表扬一下!再说了,有钱也只是祖辈有钱而已,单从我个人来说,我可是很贫穷的哟!」
「的确。好不容易上个月才确定了工作,结果宝贵的第一个月工资的一大半,全都用来请我吃饭了。」
「都是因为吃太多了嘛。」她戳了戳中也的脸,故作恼怒似的小声嗔怪,「都怪你!」
中也往一旁猛躲,还不忘自证清白:「明明就是你挑的那家店很贵好吗?怎么能怪我。」
他可真的太冤枉了。
「哼。」她垂下手,不再乱戳中也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