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可以撕开这个坤泽的衣领,咬住这个坤泽的腺体,曾经接受过的特工训练告诉他,这样可以让自己的信息素最快速最直接的在坤泽身上起作用,怀里的人受伤的手指会扯着他的胳膊他的衣袖,但是却不可能扯得开他。
渐渐的,在信息素的侵染下,怀里的坤泽会慢慢瘫软,拼命扯着他衣袖的胳膊的受伤的手指会渐渐无力,那对他很喜欢的小鹿一样的眸子会慢慢被□□熏染开来,理智会从这对眸子里褪色,随即氤氲开来的是空茫的驯服。
他会听话的,再怎么挣扎还是会听话的,因为那是那样的强大的生物本能。
不管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那么一两刻臣服于自己的本能。
但,然后呢……
第一次臣服于自己的本能,弟弟没有了。
第二次臣服于自己的本能,姐姐一夜白发。
第三次臣服于自己的本能,他毁了和自己心爱的坤泽之间本该拥有的幸福的未来。
现在,他第四次放纵自己的本能,他会真的彻底的打碎阿诚。
他可能会得到一个驯服的空洞的没有灵魂的坤泽,一个像人偶一样的坤泽,也可能……会得到一个死掉的坤泽。
他的理智足以让他看清这一切。
眨了眨眼,眼前空空荡荡是书桌,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空无一人,方才坐在那张椅子上的那个人早已离去。
与他擦肩而过。
理智看得清,所以他什么都没做,放纵那个他爱的人……
放纵那个他爱的人,与他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
阿诚租下来的那座二层小楼,忽的有人敲门,昏昏欲睡的阿力听到敲门声,很懒散的下楼开门,但待得看到门外的人,一个激灵,慵懒尽消,阿力惊呼道:“阿诚哥!”
阿诚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很闲?”
阿力有些尴尬的道:“这不是没事儿吗。”
推门进来,阿诚扫了眼这处二层的小楼,道:“没事儿?那看来我该给你找点儿事儿了。”
同一天,明楼再次与张月印联系,直接抛出一句能把人砸懵的话:“我要入d。”
张月印有些懵,懵懵的看着明楼,忍不住问道:“你是说着的还是替你们军统打入我们内部呢?”这话问完,张月印拆点儿忍不住想扇自己一耳光,这话问得太傻了。
明楼似乎没有注意张月印的表情,他微微有些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茫然的情绪道:“我……不是那么在乎你们的主义,只是最近我做错了一件事。”
张月印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也许是因为明楼这突如其来的入d的要求,也许是因为明楼这个一向强大的乾元此时少见的脆弱和茫然,他问道:“什么事?”
明楼没有直接回答张月印的提问,他似乎还没从自己的茫然中恢复过来:“我最近……最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你们说的阶级是真的存在的,我做错了事情,但是没有人会因为我的错误惩罚我,即使我想认错,想受惩罚,也不会有人,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来惩罚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一个答案,因为我身处的这个阶级。”
张月印满是疑惑的看着明楼,他能感受到明楼此时的情绪的真实,那样真实的脆弱和迷茫,但是他听不懂明楼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疑点重重,但张月印却觉得明楼说的话是真的,毕竟,从这么多年和明楼打交道的经验判断,张月印知道明楼这个骄傲的乾元在有些时候是不屑于说谎的,因为他足够强大也足够骄傲。
张月印知道明楼在军统内部的级别,一个这样级别的人投诚……良久,张月印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做决定,我要向上级汇报。”
军统上海站第二区块负责人的一处中转站外,王天风拎着一个皮箱静静的走进来,但是刚才推门进来,他立刻神色一变,转身就向后退,但是突地袭来的一个拳封主了他的退路,王天凤马上抬脚就踢,对方极快的躲过直接袭击他的颈项,王天风低头躲过,与此同时快速的伸手入怀掏枪,对方趁此机会直直的往他的怀里撞过来显然是要阻止他掏枪的动作,他一个闪身躲过,对方与从他身侧擦过,就是这一个擦身而过的动作,让一缕幽香从他鼻尖划过,让他一愣。
就是这一愣,让他的动作反应出现了一瞬间的延迟,很短,也许只有零点几秒,但是就是这样零点几秒,却让对方比他早了片刻拔枪,然后王天风的额头上,便顶上了一个冷冰冰的枪口。
能被明楼称为疯子的人,肯定有其过人的……疯狂之处,在冷冰冰的枪口抵在脑袋上的时候,王天风没有惊慌,相反,他笑了,笑得安静且疯狂,道:“被枪口指着不奇怪,但被一个坤泽的枪口指着,却是少有的香艳经验。”
握着□□低着王天风的额头,阿诚轻笑着道:“疯子,名不虚传。”
王天风微微挑了下眉毛,道:“你知道我叫疯子?”
阿诚道:“你现在的心里一定在想,知道你这个疯子外号的人不多,你一定在心里默默的猜测排查,在这些知道你的外号的人里排查猜测我的身份。”
王天风笑了,嘴角默默的有了一个压抑不住的笑容,轻声道:“有点儿意思。”
阿诚看着王天风,目光平静蕴藉锋芒,道:“你不用猜我是哪条道上的人了,因为只要你同意我的条件,我就是你这条道上的人。”
王天风眼神微微挑动了下,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