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批评之声铺天盖地的向梅若鸿的画展涌来,反而子墨虽被迫中止了画展,可是却有大量的达官显贵登门前来求画,都因为画展过短而表示遗憾,因此反而争相订购。
而且普通的民众也都有着从众心理,他们其中虽大部分人都不懂画,但却对子墨的画越发的表示赞扬,对梅若鸿的画便是越发的贬低。
而这里面确实是有着夸张不实之处,梅若鸿还是有一定绘画才华的。可是我觉得画中自是可以体现一个人的心性,品行。依梅若鸿的心性,我觉得应是会缺乏着中国画中的意境以及婉约之美。
因为他的激情中往往缺少着一种控制力,他对于追求的热情,总是患得患失,却也只是停留在空有梦想,所以出自他手笔的画中应该也会有着这样的体现,那是一种抽象、窒息的画面冲击感,也是他心底的一种写照。
相反子墨的性情却很含蓄但又不乏激情,内敛却大气,慎密而又儒雅。对于子璇的关爱,对醉马画会众人的提携,为身边的人付出自己的亲情,爱情,友情,在事业上也是同样的用心,温文而雅,却不失男人的个性,他的画中有着的便是这样一种气度。
思及此,我却不由得心内一怔,原来我是这样的欣赏子墨,我一直以来是这样看待子墨的吗?
“程姐姐,你说我要怎么办呢?”这时,躺在床上的杜芊芊已经醒来,失神的望着我。
我则是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宝宝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啊,来,先把药喝了吧。”说着我便将药递到了杜芊芊的手中,昨日杜芊芊因为太过虚弱便留宿在了烟雨楼,而且以她当时的状况也着实不适合回到水云间去。
“宝宝……”芊芊一边喊着一边轻抚向自己的小腹,呢喃道:“我的宝宝……我已经是一名母亲了……我有宝宝了……”而她脸上的神色也自迷茫渐渐的变得有生气起来,油然生出了一抹为人母者的神圣光晕。
良久,杜芊芊似是下定了决心似地问道:“程姐姐,你说黄埔艾……”然后她又是一顿,手不自觉的又抚上小腹,继续说道:“你说黄埔艾和梅若鸿是什么关系呢?”问完便将目光凝视向我。
其实作为女人的直觉,大家都可以感受得到黄埔艾和梅若鸿的之间的暧昧情愫,而且芊芊也不会例外,只会比其他人更加的敏感,所以我只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我……”闻言芊芊则是有些慌乱的张了张嘴,终是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然后才道:“我想我需要和梅若鸿好好谈谈,毕竟现在我们又有了宝宝,是不是?”
闻言,我冲她点了点头,又看她喝完了药才离开。可是现在的梅若鸿却很忙,忙着他的画展,根本无暇他顾,也没有空到烟雨楼来,没有空理会杜芊芊的情况,所以当梅若鸿来到烟雨楼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
那天天气阴郁,显得有些压抑,而梅若鸿也会死眼眶浮肿,下巴上有着明显的胡渣,一副失意的模样,那样的落魄,那样的愁苦。
据说在画展展出的、专家的不认同,甚至批评,所以他逃走了,逃离了那场失败的画展。
此刻众人都聚在大厅内,梅若鸿则是径直的走到子墨面前问道:“芊芊呢?”
子墨抬眼看了他一眼,才道:“她在休息,我们先好好谈谈吧。”
“是啊,梅大画家,我们也想和你好好谈谈。”沈志文此刻也站起身来说道,众人的眼光也是都咄咄的望着他。
“你们要干什么?”梅若鸿则是不自觉退后一步,问道。
“我们要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的画展是怎么开的?”沈志文亦是上前一步质问梅若鸿。
“什么怎么开的?”梅若红双眉纠结,反问道。
“明明是你挤掉了我们的画展!”沈志文有些动怒道。
“我只是请朋友帮忙展出我的画而已。”面对志文的指控,梅若红委屈地反驳道,然后有望向众人,问道:“你们也都这么认为吗?”
当梅若鸿的目光触到钟舒奇时,钟舒奇便站起身来,答道:“是!我们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我倒要问问你请的什么朋友帮忙?”
“就是我啊!”只见黄埔艾就俏生生的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进来了呢?”梅若鸿的脸色牟然一变说道,语气显然有些暴躁。
“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出来,所以就自己进来了。”黄埔艾则是有些怯怯的说道,然后上前紧靠在了梅若鸿的身侧,而他二人之间的那股亲密竟是与前几日有了很大的不同。
“梅若鸿!”子墨微皱着双眉喊道,然后又来回的望了望梅若鸿和黄埔艾,“你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怎么回事?”
“梅若鸿,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这样对得起杜芊芊吗?”钟舒奇则是表明的更为明白,一
脸不能认同的继续说道:“难道为了开个画展,你便如此的不择手段?”
闻言,梅若鸿也是变得颇为激动,有些愤愤的说道:“钟舒奇什么叫不择手段?汪子墨开画展还不是靠着父母!为什么艾艾帮我开画展就不行!你们的画不也是因为子墨才能展出的!而
他不就是仗着有双好父母吗?”
“梅若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子墨呢!”子璇已是站起身走到了梅若鸿的身前,冷声说道。
“子璇?”梅若鸿先是微微一愣,才有些难过的说道:“子璇,子墨现在你已将我排除在画会之外你是知道的,他这样对我不公平!”梅若鸿就算自己做错了都不会承认的,还会把过失一一推给他人,尤其在他失意的时候往往会把别人贬损得一文不值。
“你不是照样开了画展?”子璇不住奚落道。
梅若鸿则是无奈的说道:“我没有办法啊。”然后还颇为失望的望着子璇道:“只是我始终无法相信连你也这样对我。”
“这样说来你中止了我们的画展还是无奈之举了?”
“是你们将我排除在外,不让我参加画会的画展啊!”
而我这才发现原来梅若鸿嫉妒心是很强的,强到看不到别人对他的好,只会埋怨别人的优秀,只看到别人的成功,看不到别人的付出。诚然,子墨先前对他有知遇之恩,让他加入了醉马画会,在物质还有学习上的帮助也自是提供了不少,而梅若鸿又是如何做的?他这样说就不会感到惭愧,歉疚吗?
“若鸿,我们快些离开吧,好不好?”这时一道细弱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是黄埔艾,而我也注意到她对于梅若鸿的称呼也已经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