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長的腿搭在揉作一團的羽絨被上,淺棕色被套閃著緞面般柔軟的光澤。可它托起的皮膚上滿是細密的傷痕,左腳的腳踝還有明顯的腫脹。
手機屏幕點亮,空間似乎有了些溫度,16:57。
天越來越暗,她需要陽光。
相冊點開,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在她面前。
那個人站在一排排冷藏櫃前,拿著一聽可樂回頭微笑,很白,很好看,也有著青澀的帥氣。
嚴寧摸著自己的唇不自覺跟他一起笑了,拇指左滑,一張張照片依次出現。
剛開始都是沫沫拍的,還有那張頭盔合照,再次左滑,時間線猛地劃到了好幾個月前,照片裡還是他,頭髮比現在短,穿著學士服,正在陽光燦爛的笑。
但這張照片像素很低,他的臉模糊不清,肩旁還有別人,仿佛這張照片是從哪截出來的。
接著,依舊是那張青澀漂亮的臉,頭髮時長時短,很不連續,很多張他沒在看鏡頭,甚至處於鏡頭畸變的照片邊緣,不仔細看都分辨不出來是誰。
細看背後的場景,大抵能分辨出來是運動會、社會實踐、義工這種場合。
總而言之,似乎這些照片原本的主人公並不是他,但手機的主人卻從中窺得一絲病態的慰籍。
「沈長秋……」
她低聲呢喃,呵出的氣比外面的空氣還要潮濕,腿間的枕頭被緊緊夾住。
照片慢慢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張。
清晰的,明媚的,不染塵埃的。
她定定的看著屏幕,右手緩緩探入內褲薄薄的布料下。
雨下得很急,她的聲音喃喃。
「嗯……沈長秋……」
她閉上眼,仿佛那張臉就在面前,仿佛柔軟的觸感就在唇邊。
他們真實的親吻過。
「沈長秋……」
嘀嗒……腦海像一滴墨落下,畫面暈開,是他細長的脖頸,白皙的皮膚,緊實的腰,幻想中,她收緊了雙腿開始發抖,眼角不自覺溢出了淚。
「對不起……」
一個聲音在懺悔,腦海中是他眼角染紅的模樣,作為警察,男那女女她見得太多,夢裡是沈長秋違背普眾模式躺在床上的模樣,以前她沒辦法對別的男人產生一點興,更不可能是那種傳統的方式。
直到他在大學的蹤跡出現……嚴寧突然明白自己的癖好。
惶恐,但看著他的模樣做了夢。
但不可以,除了這件事之外也不可以,危險,太危險。她像遊走在深淵邊緣的清道夫,一不留神,不是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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