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大宅。
连家夫人看着坐在那里自顾自吃茶如牛饮的杨鸷,眉心的皱儿穿上线能缝衣裳了。
“老爷!这就是你给施儿瞧上了的夫婿?”连夫人把连老爷拉到一边小声埋怨:“那可是金寨翠眉,上好的茶,他喝起来就跟喝白开水似的。你再瞧瞧他那坐姿……哪有半点家教?”
“哎!夫人你懂什么?”连老爷不以为意:“这小子出身是差了点,可着能耐不俗,以后必定非池中之物啊。”
“我就没瞧着他有什么出息,他可配不上咱们施儿,”连老夫人不悦:“别忘了咱们可就只有这个宝贝闺女……”
所以把这个女儿从小娇惯到大,养成了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前一阵子刚出了点事,受了些惊吓,回来发了个好大一通脾气,打发了几个不顺眼的丫鬟心气儿才顺了些。
“去去,妇人之见懂什么?快去叫施儿过来见人。”连老爷瞪了她一眼。
他们就一个闺女,以后的家产就得她来继承,自然是要找个能震慑的住酿酒工和一众下人的夫婿来帮她啊。
“行行那就听你的,让施儿过来相看相看也成。”连夫人咬咬牙,她瞅准了,施儿那么骄傲的性子不可能看得上这个粗鲁无礼的年轻人。
连老爷带着闺女过来:“杨亭长,这是小女施儿。”
杨鸷百无聊赖的抬头,连赛施惊讶的开口:“是你!”
“呵,是你?”杨鸷一下子失去了兴致,连老爷
之前把他闺女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超过貂蝉赛过西施的,没想到竟是这个女人。
“怎么,施儿你与杨亭长认识?”连老爷一听,立即问道。
连赛施扫了一眼杨鸷,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杨亭长勿怪,老朽就这一个闺女,她打小被她娘惯坏了。”连老爷笑问道:“不知道你与小女是如何认识的呢?”
这边杨鸷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连赛施怕他说出在路上她做得事,特别是与岳公子的事,使劲给他使眼色。
杨鸷根本不搭理她,连赛施紧张的要死,却听杨鸷淡淡的开口:“忘了。”
“忘了,这……”连老爷不解,看向连赛施。
连赛施松了口气:“哎呦,爹我与连亭长不过是一面之缘,忘了就是忘了嘛,问那么多干什么。”
连老爷一听,一面之缘就能都记住彼此,这么看有门啊!不禁抚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既然认识,施儿你便去送送杨亭长吧。”
杨鸷咬咬牙,这个老狐狸,天天跟他打太极,就是不提酿酒方子的事。
连老头之前松口说愿意把方子卖给他,既如此他便跟这老头接着周旋,谁曾想他又是请他吃饭又是请他到家里的。
现在连老爷是啥意思他要是再看不清楚,他就是傻子了。
艹!这是想让老子当上门女婿啊。
转念一想,他还真是傻,这些老狐狸把方子看得比那么重,怎么可能卖给他呢。
原来是早就打了这个主
意了,图他的身子啊。
其实,为了赚到钱,杨鸷倒是不介意娶了谁,更没有觉得做上门女婿有啥丢人的。
他又不是什么贵公子哥儿,没那些狗屁原则。
二来就是那个小白眼狼那般嫌弃他,还想让他当条狗去舔她不成!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