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遗诏读完,众大臣跪拜新皇。
“先皇啊!你最终还是未听老臣劝啊!老臣不想看我圣世皇朝繁荣毁于一旦,老臣愿随你一道走。”镇国公悲泣道,在大家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一头朝皇上的灵柩撞去。
“镇国公——”众人惊呼,鲜血自镇国公额头流出。
“子奇——”欧阳宏喊道。
“是!皇上。”魏子奇走上前拿出银针帮镇国公治疗,片刻后,在魏子奇的妙手下,镇国公缓缓睁开双眼。
“为什么不让老夫随先皇去。”悲泣道。
欧阳宏眼神冷冽道:“朕要让所有怀疑朕能力的人看看,吾圣世皇朝在朕的掌舵下是如何更昌盛繁荣的。”
“皇上,大皇子谋反要如何处置。”一大臣走上前询问道。
欧阳宏凛冽的黑眸望向欧阳展。
欧阳展释然一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淡然。
“皇上,请你饶皇兄一命。”安怡跪倒地上请求。
“安怡,快起来。”欧阳宏扶起安怡,淡淡一笑,安慰道:“没人要治大皇兄的罪。”看向欧阳展淡然一笑道:“朕相信大皇兄没有谋反之意,朕还希望大皇兄以后帮朕辅佐朝政呢!”表情谦和,看不出一点生气,而声音却淡然无温。
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而欧阳宏的心却没有因登基为帝的喜悦。疼爱自己的父皇永远离自己而去,自己却未见他最后一面,这是今生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深爱之人的狠心离去,彻底伤透了他的一颗痴心。最敬重的兄长无情的背叛让他痛心疾首。短短数日,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全部消失,加注在身上的只有无尽的伤痛。从此刻起,那个有着干净,爽朗笑容的大男孩被扼杀掉。从此刻起他决定用冰冷和无情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从此刻起,那颗遍体鳞伤的心门被紧紧关上,即使外面阳光再明媚,温暖,也再也照不进那颗心。从此,他将带着一颗永远失了温度的冰冷心踏上他的帝王路。
:四年后
悦凤王朝——一个女子掌权的国家,历代皇位传承传女不传男。但却不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除了皇位继承必须女子外,其他的悦凤王朝的制度很公平,男女可平起平坐,可同朝为官。而对于爱情,婚姻,悦凤王朝却是秉承着先人留下来的美德,追求唯一。男子只准娶一个女人为妻,没有所谓的妾室,女子只能嫁一夫,从一而终,不能始乱终弃。一旦有人出轨,必须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悦凤王朝是个很和谐,很繁荣的国家,虽然国土面积不是很大,却是一个人人向往的人间仙国。
悦凤王国的王宫位于国之中心,宫殿宏伟美丽,珠围翠绕,鸟革翚飞,朱甍碧瓦,殿阁参差,廊腰缦回,长桥卧波,华丽精美犹如仙家园林。
“母皇,为什么要把儿臣嫁到圣世皇朝?儿臣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啊!母皇把女儿嫁到圣世皇朝要怎么向悦凤王朝子民交代。公主不都是要嫁给内定驸马的吗?”一声柔美的声音自凤仪宫传出。
凤仪宫——悦凤王朝玉研公主的寝宫,也是悦凤王朝女皇唯一的女儿,悦凤王朝皇帝因早年仙逝,所以和女皇只生有玉研公主一个女儿,也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悦凤王朝的皇位继承很严格,历代都必须由长公主继承,而继承皇位之人必须在五岁时,由掌管悦凤王朝王法的护法臣,亲手在长公主的右肩上刺上凤凰型的图案,做为皇位继承人的印记,而此印记一旦被毁,那么继承人也便失去了继承的权利。
而被选为继承人的公主,为保皇家血统纯正,公主在一出生便会由女皇给选好内定的驸马,而内定驸马必须要是悦凤王朝人,出身定要高贵。待公主十六岁时,内定驸马便会与公主完婚,等公主继承大统后会被封为女皇,而驸马便会被封为皇帝,帮助女皇共同管理朝政。女皇和皇帝所生的孩子,男孩便随父姓,女儿随母亲姓氏,保证皇室姓氏。
悦凤王朝女皇姓楚,名紫箫,因而悦凤王朝是楚家天下。
“母皇只希望皇儿能幸福,所以愿为皇儿破例一次。”一位身着金色华丽宫廷服装,头戴凤冠,容貌端正美丽,神态飘逸,浑身散发着高贵逼人气质的中年女子温声道。“皇位的继承皇儿不必担心,母皇会从楚氏家族中选一位培养。”中年女子便是悦凤王朝的女皇。
“儿臣不懂,是不是儿臣做错了什么?所以母皇要废除儿臣的继承。”身着华丽粉衣,仙姿佚貌的玉研公主坐在女皇对面,表情凝重的问。
女皇抿唇淡淡一笑,摇摇头柔声道:“皇儿没做错什么,是母皇没有保护好皇儿,皇儿的大病不禁让皇儿昏睡了四年,还——毁了皇儿肩上的凤凰印记。所以——皇儿已经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权利。”难掩满脸伤心。
玉研公主震惊,粉嫩的小脸瞬间苍白,神色木然,目光呆滞,脑袋被抽空般一片空白,本能的伸手缓缓摸向右肩,平滑的右肩上能明显的感觉凸出来的几条细小疤痕。片刻后,小脸写满受伤的喃喃道:“即使如此,母皇也不必把皇儿嫁到那么远的圣世皇朝啊!”即使自己没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利,却还有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权利啊!自己从小便失去了父皇,现在——一场大病后,自己还要和母皇分开吗?
“因为那里有皇儿想见的人,有皇儿的幸福。还有喜欢皇儿,希望皇儿过去的太后。”女皇轻淡笑着。心里又是何尝舍得。
“想见的人?太后?母皇,儿臣听不懂?”玉研公主峨眉微拧的注视母亲。
母亲轻轻拉起女儿的手温声道:“皇儿还记得五年前,和圣世皇朝的皇上,皇后一起前来我们悦凤王朝的大皇子吗?”
楚玉研微思索,白皙的小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如花的笑容:“母皇说的是展哥哥。”
“对,就是教你放风筝,陪你下棋,和你吟诗作画的展哥哥。而太后——”女皇稍停顿,叹口气感慨道:“四年前圣世皇朝的皇上因病突驾崩,皇位便由儿子继承,而当年来我们悦凤王朝的皇后,现已是太后。皇儿还记得圣世皇朝的皇后吗?”
玉研点点头:“当然记得,她很好,可——也很奇怪,一见到我就叫我公主儿媳。”
“呵呵……”女皇笑了:“皇儿知道为什么吗?当年在母皇和你父皇大婚前,圣世皇朝的皇上,皇后到悦凤王朝来祝贺,有一次在我和皇后下棋时,皇后要打赌,说如果她赢了我,将来母皇生得公主要有一位嫁到他们国家,给他们的皇位继承人做皇后,做她的儿媳。如果她输给了母皇,她便会选一位皇子送过来给公主入赘做驸马。当时我们都只当是一句玩笑,就答应了。结果——也许是母皇轻敌,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棋艺从未输给任何人的母皇竟然输了。
后来他们就回去了。五年前他们再来,提起那事,也都只当是当时的戏言,因为母皇只有皇儿一位公主,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他们又怎会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