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问。
“自然是痛的。”老大夫道:“血止了,你们就快走吧。”
这样的伤,都是仇家之间的追杀,他怕这医馆被连累了。
门口,马儿疾行中忽然被勒住,一阵嘶鸣。
杨书宁和何凌凌齐齐抬头,便见赵予疾步走了进来。
“赵天赐!”
何凌凌喊他。
赵予一眼就看到了杨书宁怀里的沈棠,小脸煞白,双眸紧阖,半分也没有了平日的生动。
他心揪了一下,上前便要抱过沈棠。
“别动!”
杨书宁和何凌凌齐声阻止他。
赵予手下一顿。
“你看这里。”何凌凌指了指那把剑。
赵予眉头微拧着,唇瓣紧抿,下颚线绷得笔直,盯着那把剑。
大夫还在上着药,方才他还敢说些话,这会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了。眼前这儿郎气势迫人,压得他几乎抬不起头来,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杨书宁和何凌凌的视线都集中在老大夫的动作上。
赵予忽然上前,徒手抓住那剑露在外面的一截,用力一折。
“咔嚓——”
那剑竟被他硬生生折断了,他的手毫无防护,也被锋利的剑刃割得鲜血淋漓。
“赵天赐你!”何凌凌惊得变了脸色:“不能往外拔,剑要是松动了,棠儿会没命的!”
赵予自然知晓,眼尾赤红,双手攥紧,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世子,世子,用这个,对面铁匠铺的!”
止净跟着赵予一起来的,后又出门去了,这会儿去而复返,取了一把崭新的大
剪刀来。
赵予接过来。
杨书宁扶着沈棠,也配合他剪断那剑,这样太不方便治疗了,他怕沈棠血流多了身子支撑不住。
剪刀薄,很轻易的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剪断了剑刃。
赵予将剪刀扔到一边,抱起沈棠便往外去,朝杨书宁丢下一句:“他日必登门重谢。”
杨书宁看着他背影:“你去哪?要找太医!”
“杨书宁,你别担心。”何凌凌道:“盛云清比太医厉害。”
“你无事带姐姐出来跑什么?”杨书宁愠怒地盯着她。
“我,我和棠儿出来玩怎么了?”何凌凌皱眉:“谁知道能遇上这样的事啊?再说了,那有人盯上她了,躲得了今日,也躲不了明日啊。
你应该庆幸她是和我一起出来的,我至少还能杀了那人。”
杨书宁比不得她伶牙俐齿的,气得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夫,好了吗?”何凌凌催着大夫问。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那大夫道:“其实,这位少爷的伤虽然洞穿手臂,但手臂不是要害之处,养一养也就好了。
真正危险的是那位姑娘,伤在后心,一不小心就要伤及心脉了。”
何凌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拉起杨书宁:“走,你也去盛云清那你看看。
盛云清医术高超。”
“别动我。”
出了医馆的门,杨书宁甩开她,径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杨书宁,你去哪儿?”何凌凌追上去。
“你别管。”杨书宁皱着眉头。
何凌凌气呼呼的看着他,他却半分不理会,就那么走了。
“算了,你能跑能动的,我先不管你了。”何凌凌转身:“我得先去看看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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