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了。
付烟紧追不舍,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去用手指玩他衣上的纽扣,可是她不敢,她跟他的关系还没有暧昧到这种程度。
他不肯回应的话,说明她问的话问对了。他不知道怎么回,说明失了节奏,所以才选择回避。
“看起来,哥哥没喝酒。”
付烟紧追不舍,目光跟含了酒雾似的,软得能酥骨,“那是为什么呀?”
裴知聿淡淡地道,“突然兴致一来。”
他也很有说话的艺术。
为什么?
——因为偶然的兴致。
兴致一来,他便这么做了。
可人的兴致玄乎得很,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给她送药膏,是因为一时兴起。
而绝不是因为她特殊。
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付烟咬牙,在心里mmp。
好好好,是你这位裴先生了不起。
但她现实怎么可能骂她的好哥哥呢?
于是付烟又摇了摇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那哥哥对其他的女人也会突然来兴致,也会这么的温柔吗?”
她对他疯狂眨巴眨巴眼睛。
会吗会吗会吗会吗。
裴知聿又是淡淡的,“说不准。”
付烟:?
草!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冒烟的声音。
跟裴知聿的每一个回合,她似乎都没有胜利过。
她松开了他的衣角,低下头,也不吭声了,也没了刚才的精神气,死气沉沉的。
气氛似乎变得很不对劲。
裴知聿站在边上,不接话了。
付烟的牙齿都能将下唇咬出尖尖的牙印出来,唇瓣上的软肉被咬得充血。
漫天的委屈,她开始闹别扭了,于是低着头看自己的影子,很倔,不肯看他一下。
夜里气温降得很快,天气也反覆无常的。
刚刚树上的树叶都不动一下,而现在,突然呼啸,刮来了一阵很大的风。
很凶猛,很冷。
付烟一大截雪白的脖颈都暴露在外头,领口也灌进了风。
她冻得缩了缩脖子,嘴唇也哆嗦。
就这样在原地吹了好久的冷风。
夜里,男人突然冷不丁地问,“你不冷吗?”
付烟闷声:“冷啊。”
“那你怎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