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该我觉得不可以了!”
“驸马,还是你好?……两情相悦,没有?烦恼……”
“咋没有?烦恼,有?着呢!”卢瑛仰头?倒酒入喉,壮一壮胆,烦恼即出:“我都多少天?没能好?好?和她两个人坐坐了……”
酒壶来回,拌着两个人的心事咽下。
“……人家可忙了。咋看都看不完的公文,就算看完了,不是跟这个大人说?国事,就是跟那个爱卿谈民生。觉都没法好?好?睡,何况我呢?你还不能说?啥。咋说?啊,人家是为了国事公事熬心熬血。我张口也就只能劝她多休息……”卢瑛不爱对别人说?教?大道理,今晚来找屈婉主打一个陪伴,说?说?自己的苦恼,可能让听的人心里更舒服。
“哎,无论爱与不爱真是各有?各的烦恼……人生多艰……”感慨之后,屈婉从背后腰带上掏出把?唢呐,放在嘴上就要以曲言志。
电光火石间,那似曾相识的铜嘴勾动了月光,映入了卢瑛眼帘,让她猛然醒悟陈洛清那一支横行?永安城白事业的好?唢呐是谁教?的!
“不了不了!”卢瑛不由分?说?地夺下唢呐:“晋阳天?亮就要去永安,咱还是整点?吉利的。”
酒喝光了,曲吹不得,屈婉只能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了那只新做的弹弓,想塞给卢瑛:“驸马,你帮我给流一吧。”
卢瑛却不接。
“这只能你自己给。”
“可她不喜欢……”
“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谁也不能强迫。但有?的时候只是缘份不到,或是不小心擦肩而过。不代表结束。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地问过她?”
“没有?……这种事情不是水到渠成的吗……”
“那有?可能是水还没到。你如果不想错过,就好?好?地表达。杜绝所有?误会的可能,就算有?一天?水流向了另一个方向,也不遗憾了。”
“好?吧。”屈婉终于把?弹弓放回怀里:“等我想清楚了,我自己给她。我和她都有?要做的事,也许天?各一方,正?好?想想清楚。”
“你这个事业心还是可以哦!”
屈婉两手擦脸,总算把?眼睛擦亮:“为图陛下之志,我们惟有?竭智尽忠。”
“也不用太那个。自己生活还是要搞好?。人生除了事业还有?生活。”
“嗯……流一不是朝秦暮楚的性子。我们现在不该谈这个。驸马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弹弓给她。现在各忙一段,也好?。”
见屈婉收拾心情,卢瑛安下心来望月笑叹:“都忙,忙点?好?。就数她最?忙了……”
说?这个忙说?那个忙,小火卢子自己也没闲着。忙完家里的人又要忙回宫的事。宫里入夜是要下锁的,但对于御前卢大人皇宫的限制总是畅通无阻。等她赶到大殿时,发现那个对阿琴号称睡觉的人却还没有?睡。不光她没睡,面前还跪着一片人。
是因为忠勇伯逃出控制而来请罪的亲卫。
“臣等失职,请陛下降罪!”
卢瑛赶紧进?殿,跪于最?前对陈洛清道:“陛下,我是他们的队长,责任在我。求陛下再给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加强训练,精进?武艺,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说?起来这件事,卢瑛想想还是有?点?后怕。如果今天?逃脱的不是陆惜,而是另一外亡命之徒,那杀意几乎可以冲到陈洛清面前。凶险非常,她确实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听到卢瑛领罪,陈洛清本就没有?动怒的脸色更温和几分?。
“毕竟是忠勇伯拼死挣扎,让她挣脱了有?情可原。下不为例就是了。退下吧。”
亲卫们感激地看向卢瑛,告退而去。内侍早就被陈洛清屏退。偌大的殿堂,只有?卢瑛跪在御座阶前。
“嗯?”外人都走光了,卢瑛还跪着不动,陈洛清困倦中又有?了兴致,在御座里歪头?撑肘望去:“怎么了?难道在等我处置你?”
“腿跪疼了,起不来。”
“嘿……”
“要我媳妇抱抱才能起来。”
陈洛清立即起身上前,弯腰去抱卢瑛。她的指尖刚要碰到卢瑛的手臂,忽地平地风起,整个人就凌空陷进?小火卢子温暖的怀抱里。
“我还没抱呢!”
“你是想熬通宵是吧?”卢瑛抱着她往后阁走去,夜深得都要蒙蒙亮了,就不折腾回寝殿了,到后阁凑合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踏实。”陈洛清把?脸贴在卢瑛心口。困意像爱人归家开门的风,眨眼间就裹住全身。“婉儿还好?吗?”
“还好?,偷摸哭了一场就还好?了。说?是现在不和流一多说?啥,她两先各忙各的,她要好?好?想一想。”
“想得通就好?。感情的事确实急不来。”
“你这边呢?”
“流一知道了大姐和陆惜的关系,还算平静。我也没有?多嘴婉儿。我主要是找陆惜。我跟她说?流一是我的家人,让她给一个交代。”
“啥玩意?!”
“我不是要强迫她!我只是要她给流一说?清楚,不要让流一在不可能的感情里蹉跎自己。”
“那……那陆惜怎么说??”
“她说?应该的。”
“陆惜还是有?点?担当?……后来呢?”
“后来……”陈洛清眨眨眼睛,抱住了卢瑛的后颈:“后来怎样我怎么知道?”
“你可拉倒吧!在这皇宫里,只要你想知道啥你知不道?”
“哎呀,什么都瞒不过小火卢子……后来陆惜去找流一,流一不肯见她,只让内侍还给她一个布偶。应该是陆惜之前送她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