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饭菜糊了那打手一脸,陆庭远从身后补了一脚,顿时就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也就五分钟时间,陆庭远他们以压倒性的优势制服了这些人。
大堂内又是一片惊呼,这益阳县谁不认识丁公子?谁敢和丁公子过不去?这些人为免胆儿太肥了些!
周野战战兢兢,公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只求千万不要迁怒到他头上。
果然,被当众下不来台的丁正,这下是双目猩红,眼神如刀子般。
丁正是个花花公子,功夫会一些,但整日花天酒地,身子早就虚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
“周野,本公子还有要事,这里交给你了!”,丁正这是给自己找的借口。
“是!”
周野是个机灵的,今天这事儿必须让公子出了这口恶气,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他眼珠子一转,大喊一声:“掌柜的!”
朱掌柜早已在一旁欲哭无泪,一边是自己的财神爷,一边又是这益阳县惹不起的人物,今天却在他的酒楼里打了起来,无论谁胜谁负,对他来说都是损失。
在他的酒楼里发生这种事情,他自然脱不掉干系。
“小的在。”,朱掌柜小跑两步上前,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回话。
“你们东家呢?这酒楼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朱掌柜一个战栗,腰弯的更深了,“周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年幼的孩子……”
“别跟我说这些,这些人是你们的客人,你们的客人伤了咱们的人,你说怎么办吧?”
周野是有盘算的,明显打不过这些人,又得给公子一个台阶下,掌柜的可比这些人好拿捏多了。
朱掌柜一惊,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要他来兜这个底吗?
他略思考了片刻,便抬步朝陆庭远他们走去,小声恳求:“我知道几位都是无辜受害的,可我也只是个打工人,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今天这事儿,若是不给给周大人一个交代,不仅仅是我,连我们这酒楼上上下下的几十个伙计,饭碗都保不住了,求求您还是可怜可怜我们吧!”
言外之意:你们惹的事儿,你们自己站出来承担,不要牵连到酒楼。
这个理由,梁满满倒是认同,无辜牵连酒楼,那他们以后的生意就少了一笔了,她还想多赚银子呢。
“朱掌柜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是我们和那姓丁的之间的事儿,不会连累您的。”
“哎哟,谢谢姑娘的体谅,姑娘以后必定福运双全!”,朱掌柜朝梁满满拱了拱手。
梁满满被握着的手感到紧了紧,陆庭远是懂她的意思的,想要息事宁人,那只有一条路:就是他们被拿下。
他们几个男人,无妨,也不害怕,只是满满是个女儿家。
梁满满懂他的担忧,悄声说了句:别担心。
陆庭远和梁平也知道,他们已经得罪了益阳县的县令,以后要继续在这益阳县做生意,就必须解决这个麻烦,否则这好不容易谈来的财路就断了。
周野大声催促:“怎么样?朱掌柜,解决好了吗?”
梁平挺身而出:“为难一个掌柜算什么本事?我们跟你走就是了!”
周野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拿下他们,带走!”
刚才那些打手早已起身,十几个人上前就要押着他们。
陆庭远冷声道:“我们会自己走!”
周野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带回县衙就是了,挥了挥手,十几个打手把陆庭远五人紧紧围在中间,出了酒楼,朝着县衙去了。
朱掌柜狠狠松了一口气,虽说松花蛋生意以后可能黄了,但至少没有得罪丁公子,否则他们酒楼可能就开不下去了。
想比起来,损失一点儿钱算什么呢?
刚才还只敢小声议论的围观人群,这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讨论,话题无非就是这些人死定了,也是,还没见过敢这么跟丁公子作对的呢!
话说梁满满他们,一路到了县衙,就直接被关进了县衙大牢。
本来是男女分开关押的,陆庭远和梁平怎么会允许她和他们分开?一阵剑拔弩张的争取后,狱卒们也就随便他们了。
反正,男女分开关押,只是为了一定程度上保护女的,既然他们自己都不在乎,作为狱卒也不会在乎。
黑漆漆的大牢,地上是潮湿发霉的稻草,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儿。
刚从外面进来,不适应里面的光线,缓过来之后,几人才开始打量这大牢。
大牢被分成一个个小隔间,陆庭远和梁满满、梁平在一间,陆甲和陆乙在隔壁。
“今天才送了三家货,剩下的怎么办?若是食言,恐怕对咱们信誉有损。”,此时梁满满想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信用。
陆庭远心疼她:“你都被关在这里了,怎么还操心着生意上的事情?”
说实话,关在这里梁满满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们有空间,饿不着,就这牢门上的锁,也不是什么难题,拿个电锯一下就锯开了。
只不过想要出去还是有些麻烦的,刚才一路进来的时候他们也看了,县衙的守卫十分严实。
她弟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陆庭远只是心疼梁满满,他知道他们不会饿着冻着,要出去恐怕问题也不大,只是满满不应该呆在这又脏又阴暗的环境里。
还有就是,他们已经得罪了县令的儿子,要在这益阳县把生意做下去,恐怕就难了,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