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央鼻尖耸动,除却霜雪寒意,只嗅见了馥郁的玉兰花香。
香甜,清新。
连央没觉出什么不好闻的地方,但仍乖觉的点点了脑袋,静了半晌,才又问,“那,什么香衬我?”
封九妄眉头微挑,睨了乖巧可人的连央一眼,“投其所好?”
“投陛下所好。”
连央抿唇,露出那颗盛满甜意的梨涡。
封九妄嗤了一声,没回答,却是伸手在连央的小梨涡上戳了戳。
连央瘦弱,身上没几两肉,面颊上亦然。
指尖尚不曾陷入,便已触及骨头。
该养胖一些。
“传膳。”
闻言,连央不由得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腹部,折腾了一大早,可算是给吃饭了。
踢踢踏踏的跟在封九妄身后,连央扁了扁嘴。
适才林启走后,她脑中似也清明了。
上回不就现了,陛下是个幼稚鬼。
见都没见过她,还能因为她退还他随意选的手镯,记上三月。
更遑论,昨夜抱着她的是他,救她的也是他。
她倒好,一觉醒来没一声谢,还处处惋惜着,昨夜封鹤眠不在。
可不把人惹恼了吗。
覆水难收,话都说了,在找补难免显得不真心,连央犯着难,目光落在了硌疼她下巴的玉扳指上,却又得了指引。
“朕教你怎么哭的?”
这是当时,帝王盛怒说的话,连央琢磨不出更深的含义,但从字面来看。
相比于她没有道谢,封九妄好像更在乎她没有按照他教的模样哭?
好为人师四个字,苏丹娘也教过她的。
连央当即便抿了唇,垂了眼,怯怯娇娇的将小手拽上了封九妄的衣袖。
“陛下,你莫要气阿央好不好,阿央什么都不懂,字都认不得几个连衣裳的好坏也分不清,可阿央听话,肯学,你恼了,别气我,教教我,好不好。”
教教我,好不好。
连央的嗓音娇的不像话,比蜜还黏甜。
谁敢这么和他说话?
恼了不气她,还要教她?
可封九妄一颗心,就是熨帖了。
幽深的眼眸盯着连央垂丧的小脑袋,恍惚以为这个少女能听着他的心声。
哪有这么乖的人偶,自己就傻傻的撞上来了。
以往的哪个,不是他费心费力的洗脑调教,哪像她。